-- 夏蝶盯着那枚耳钉陷入了思考。 做成蕊花儿样的耳钉堆满华丽的碎钻,在虚空中折射出璀璨光华,她翻来覆去地捻着这枚耳钉,坚硬的金属硬硬地戳在指尖的皮肤上,耳钉昂贵精致,可让夏蝶出神的却不是这些。 耳钉反扣在指尖,吸睛的钻饰被遮住,底座后面似乎才是真正的玄妙之处,白银之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翩飞的蝴蝶。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夏蝶又想到之前的那一幕。 谢却蘼给她戴上耳钉之后,她的反应慢了半拍。 于是夏蝶就听到了他的评价。 谢却蘼说,你带着很好看,姐姐。 夏蝶心里莫名一紧,就手忙脚乱地想把东西从通红的耳朵上揪下来还给他。 可是不待她动作,谢却蘼已经提着手里那袋送给奶奶的保健品从她身边绕过,并把另一枚耳钉也塞进她的手里。 然后这东西就到了她的手里。 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夏蝶轻叹一声,端详着面前的小物件。 没有人不喜欢这种精致讨喜的小玩意儿,谢却蘼的见面礼抓在人的心尖上。 两枚耳钉并列放在桌上,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夏蝶又看了一眼,才起身在桌面上堆满练习册的简易书架缝隙里深处掏出一个小饰品盒子。 盒子是空的,夏蝶打开,把耳钉放了进去,她阖上盖子,坐在椅子上,把手臂搭在桌旁。 深蓝色的盒子放在桌上,停在夏蝶的面前,她也止住,无言静默地注视了几秒,才把这个盒子塞了回去。 夏蝶以手支额,静止了几息,片刻后突然变换姿势,烦躁地揉乱了头发,继而抿唇看向窗外,发散着思绪。 夜乌压压的漆黑一片,雨延绵不绝,孱弱到摧心折骨,渺渺无丝毫星芒。 夏蝶的魂似乎也随之迷失了,她倏然忆起两年前,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食指上的戒指。 遥远的事物总是不清晰的,好似蒙上了一层雾。她那天为什么会出来呢?好像是为了见梁秋生。 他们约在一家常去的奶茶店。 夏蝶最喜欢的西瓜啵啵缓和不了二人矛盾的看法,流过喉管的冰饮也降低不了蝉噪间热意炎炎的温度。 当夏蝶再一次漠视梁秋生的看法时,他终于忍不住指责她过于消极的态度,继而转身离开,二人不欢而散。 也可能是他单方面地不欢而散。 夏蝶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漠然凝视着对面的空位。 她还能模糊地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