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想…” “有钱有权好像什么都能做得到呢…”她走进门后看向落地窗外的阴霾天气自嘲般的轻笑出声。 私立医院空出的VIP病房、三更半夜赶来的医生、知名学府的录取名额…相较于这些东西,眼前这间让她感到负担的豪华套房竟显得微不足道了。 宋溪浔从未如此明显地感受到过阶级差距的存在,它平时体现在自己从小学戴到现在的手表和妹妹手上两三天一换的上万的名表,那时的她并不认为她们两人会因两块手表的价值而有所不同,可到了现在,当她因为亲人的一场大病缺钱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全职打工甚至牺牲身体赚来的手术费也够不上对方在普通的一周戴过的几块手表。 为什么呢?出身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会有那么大吗?即使她们是亲姐妹。 “小浔…” 身后那人的话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宋溪浔没去看他,平静地继续道:“你和妈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她才那么抗拒向你要钱,明明这些钱对你们家来说什么都不是。” “你说…什么?”他像是没听懂自己的话。 她转过身面对自己的生父,自顾自地继续道:“和妹妹的身世有关吗?我知道她是在实验室里通过非法代孕出生的,听她的描述还有我小时候在后院边看到的那扇门…难道是什么地下产业?” 尚理避开她直勾勾的目光,别开话题道:“小浔,你太累了,先睡一觉吧…别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宋溪浔沉默了一会儿,没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顺着他的话应了一声:“嗯。” “好,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给前台打电话,像是衣服什么的也可以让他们去买,你来的时候穿得太少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爸爸。”她走到门边朝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等对方再次开口就关上了门。 门外的人欲言又止,他伸手想去敲套房的门却又收回,在原地停留了许久才心情复杂地离开。 “头好疼…啊!” 尚迁迹昏昏沉沉地从沙发上醒来,翻过身时直接摔在了地上。 “嘶…”地上的玻璃瓶硌得她后背生疼。 “您还好吧?”不知何时出现在玄关边的人出声道。 “谁让你进来的…”她满腹牢骚地坐起身,看着不远处的佣人质问道:“你就让我睡在沙发上?” “您上次说不许我碰…” “别解释了听着就烦,现在几点了?”她随意地把酒瓶都踢到一边,摸了摸衣兜后意图在地毯上寻找着自己的手机,不耐烦地问:“我手机哪里去了?” “快要下午一点了,”他的目光瞥了一眼书桌底下的残骸,伸手指了指那个位置小声道:“在那边…” “…你他妈不会帮我拿过来啊?” “好、好的…”他快步走到书桌边捡起手机递给她。 “没你什么事了,滚出去吧。”尚迁迹拿到手机后对旁边的人随口道。 “…是。”他应了一声后转身走出门。 “啊!”她看着解锁的手机屏幕惊呼出声。 “怎、怎么了?” 姐姐给她打电话了?尚迁迹揉了揉眼睛,又一次看向通知栏里的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开心地对屏幕傻笑。 “您还好吗…?”停在门边的人担忧地看向她。 尚迁迹没理会他的话,快速拨了一个电话回去,等待接听时紧张地在书桌前来回走动,随着时间流逝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直到通话被自动挂断,她又冷着脸把手机拍在桌子上。 “……”看完了这位大小姐心情大起大落的他不敢再多问,打开套房的门灰溜溜地逃走了。 上午6:04 【冰块】:对不起,这几天忙得没空接你的电话。我妈妈她生病住院了,我请假是为了凑手术费。另外,我没有收到首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不过你应该收到了吧?恭喜你,迁迹 短短的三句话让她反复看了十多遍,尚迁迹莫名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某种疏离感,这种感受陌生得令她恐惧。 阿姨生病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自己?手术费什么的…明明直接可以找她,为什么还要请假?还有首都大学…难道那个老狗比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吗?怎么可能会没录上? 所有疑惑堆迭在一起不知道怎么表达,她神经质地在输入框里敲下一大段无厘头的话后又删掉,五分钟过后才发出去一条“等有空了给我打电话”。 她要去找她…她必须得去一趟湾宁,无论用什么方式,她要马上见到她… 尚迁迹没意识到自己拿着手机的双手都在发抖,异地又失联的这四天带给自己的不安全感比想象中还要严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