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大雨在地上拍打出一个个伞状的水柱,走廊上的交谈声混合着雨声,宋溪浔收起雨伞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向门内的人出神。 悠扬的琴声越过其他杂音传到自己耳边,那人侧对着她,像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她一手架琴一手执弓,身体稍稍前倾,视线依旧聚焦在面前的乐谱上,平时很少见到她这般认真的模样。 “好可怕…有病就去治。” “真正想死的人不会在网上发这些,不就是为了博眼球吗。” “散了散了,肯定是现实里没人在意的可怜虫啦。” “要好好活着啊,生活很美好。” 那晚看见的评论变为嘈杂的人声,又一次回响在她的心间,原本仰慕的目光一瞬间被蒙上一层暗淡无光的阴影,正如此刻窗外的阴雨天气。 宋溪浔的视线下移,发现尚迁迹今天换了一块自己没见过的石英表,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四五位数往上的奢侈品品牌。 可怜吗?可是她明明什么都不缺。 在出神的间隙,尚迁迹放下小提琴,在众目睽睽下快步跑到自己身前和她抱了个满怀。 “等很久了吗?”她亲昵地凑到自己眼前傻笑着问。 “没有很久…”宋溪浔愣愣地应道。 “那我们先走了,拜拜!” “今天谢谢你了,再见。” 几个她不认识的学生相继离开了教室,宋溪浔察觉到他们路过门边时看向她们意味深长的眼神,僵硬地和尚迁迹拉远了距离,率先开口问道:“这学期你不参加艺术节了吗?” “不了吧…他们这次人齐了。” 尚迁迹倚靠在门边看着其他人一个个走出音乐教室,顺手关上门后就又一次凑到宋溪浔眼前,捧起她的脸颊吻了上来。 “唔…” 她微仰起头配合着身前那人的动作,空气中雨水的湿气混合着她独有的气息,刺激着性腺处水涨船高的欲望。 颈后的腺体不自觉释放出信息素,门外属于其他人的脚步声把她拉回现实,宋溪浔迅速中断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眼看面前的人又要凑近自己,她伸出食指抵住对方的双唇,无奈地对她摇了摇头。 尚迁迹握住自己放在她嘴边的右手,不假思索地张嘴含住。 温热的舌苔时轻时重地划过她的指腹,宋溪浔看着她左手腕上的手表,一时有些愣神,没有和往日一样立刻抽回手。 时间一长,尚迁迹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趣,很快就主动松了口。 宋溪浔清楚地看见了她眼里的困惑,她用衣兜里的纸巾擦去食指上晶莹透明的液体,别过脸的同时说道:“去吃饭吧。” “…哦。”尚迁迹低落地应下。 午休时候的教室内拉上了窗帘,除了书页翻动的声音外还有后排同学极小的谈话声,昏暗的光线下她收起课本,轻手轻脚地拿起水杯走出教室。 上午的倾盆大雨小了许多,狭长的走廊上没有其他人,地上放着许多雨伞,或多或少的积水漫在每个角落。 饮水机前的宋溪浔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没太在意,依旧清洗着杯口,下一刻却被那人从身后抱住了。 熟悉的怀抱让她安下心来,她偏过头看着对方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柔声问:“口渴了吗?” “没有…就抱一会…”尚迁迹轻声应道。 她脸侧的碎发一次次扫过自己的脖颈,宋溪浔躲了一下,无奈地看着身后的粘人精,问:“今天是易感期?” “不是…” “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见那人没有要和自己解释的意思,宋溪浔也不再多问,就着这个奇怪的姿势一遍又一遍地清洗杯壁。 “溪浔…” “嗯?” “你最近很奇怪。” 宋溪浔调整水温的右手一顿,故作平静地问:“哪里奇怪?” “总是在发呆…总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