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见他歪着头,端详了一下调整缩放的地方,而后轻轻的将它放松了一些。 这回,离他太近、太近了,安静的空气里,都能听到他细微的呼吸声,匀称而平稳。明明是不到一分鐘的事,我却座如针毡,不知道要将目光放在哪里,只得垂着眼眸,看着他正为我调整带子的修长手指。 上头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好了。」 抬头的那刻,他已替我扣上了安全帽的扣子,我和他的眼神再次无预警的对上,他的眼眨了一下,剎那闪出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迅速别过脸,一手搭着他的肩,一脚跨坐上后座,「走吧。」 「嗯,抓稳囉。」 机车呼啸行驶,没入车水马龙的马路之中。 今夜的k市格外喧嚣热闹,或许是因为正逢下班车潮的尾声而多了许多,整体车速慢下了不少,平均走过两个路口又临红灯,只能这般走走停停,原先十分鐘的车程,硬是花了两倍长的时间。 路灯、红绿灯、店家的灯纷纷映落下,他宽阔的肩膀成为我眼前的唯一,路上的晚风徐徐吹来,亦夹杂着他身上的气味,一股属于少年的淡淡汗味,却不会难闻刺鼻,反而带给我很亲近很自然的感觉,彷彿他不再是那遥不可及的风云人物,而是跟我一样,跟我平视平语、平起平坐的纪维维。 我觉得这一切都好不真实,但已经肿的跟甜不辣差不多粗的食指却不断隐隐作痛的告诉我,这不是梦,千真万确的活在现实中。 我居然坐在纪维维的车上,居然被他载,居然能离他那么近、那么近…… 每到停红灯处,他总会半侧着脸转过来跟我聊上几句。或许是因为之前本就没什么交集,所以我们聊起来总是有点不自在的尷尬。 「少云,你开学以来已经掛点两次了欸。」忽地,纪维维传来这一句。 我「咦」了声,「你怎么知道我宿营时被送进医院啊?」 他顿时失笑,「好端端一个人突然平白无故的消失,一问之下当然就会知道了啊。」 「哦……」我随口敷衍,心里却是想不明白。那次宿营因为有与别校合办,所以参与的人将近百人,我与他不在同个小队,之前生活上更无交集,他怎么会注意到我不见了? 「那,你觉得上次宿营如何?」他问。 「嗯……如果扣除我被送进医院的那件事之外,我觉得挺好的!」我看着红灯的倒数秒数,回答他。 十一、十、九…… 他突然侧过头,向我微笑,「我也觉得挺好的。」 八、七、六…… 我将注意里重新转到他的身上,「你也觉得很好玩吗?」 五、四、三…… 他摇了摇头,驀地,眼神异常认真,「不,是如果扣除你被送进医院的那件事,我也觉得一切都挺好的。」 心,骤然跳动,大力到我整个躯体随之上下起伏,一股热劲自脸颊窜起,如星星之火迅速燎原,蔓延至我的耳根、手脚、全身…… 绿灯亮起,他转过头开始骑车,而我则傻楞楞的盯着他的背,久久不能自已。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