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驱蚊贴,烂桃花挡去一些,依旧不乏蠢蠢欲动的追求者。 “你才谈恋爱吧。” 元灿霓丢下一句,立刻挂断电话,跟他生日那晚回家一般。 宛如在商宇心口挠了一爪,无伤,但会痒。 他找人打听一通,元灿霓并没发展出新关系,明面警报解除。 随着离校日子渐近,商宇的不安化成一股日渐强烈的冲动,从笔端倾泻成一封两页纸的情书。 这当然只是备选项,若真当面说不出口,就把信塞她手里,让她回去看。 没想到他从自己的追求者身上学会这一招。对方没有成功数据,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参考。 元灿霓出现在的天台,开门见山:“书呢?” 商宇两手空空,抄兜挨着备用水池的外壁,口吻轻描淡写,内心慌乱如麻。 “急什么。” 元灿霓扶着栏杆背对他,好像对校园的空气宣布:“你明天就毕业了。” “只是暂时离校,高考还回来。” 校裤兜里的折叠信封快给他磨毛了边角。 犹豫的原因并不全在自己。 元灿霓白皙得近乎病态的肌肤给她减了起码两岁,看着像个头超常的初中生。再配上习惯性神经质的笑,好听点叫大智若愚,乍一眼看就是一种钝态的幼稚,像小绵羊一样人畜无害。 她看着情窦未开,太过单纯,总让潜在的表白显得罪恶满盈。 如果他的妹妹被同龄男生表白,他会选择做一个棒打鸳鸯的坏哥哥。 同为男生,太明白同胞稚嫩的肩膀承担不起未来的任何风险。 如今和元灿霓即将相隔异国,商宇却无耻地想当远程的牧羊人。 “霓霓……” 裤兜信封又被揉皱一角,不敢想象一会掏出时的“惨况”。 头顶忽然传来拖拉机突突声,元灿霓仰头一指,“直升机。” 告白是最不讲究经验的示爱方式,没有娴熟与生疏,无论第几次,生死攸关的一票决定权始终在对方手里。 商宇是第一次,更多了一份输不起的压力。 混沌中,她简单的三个字形成一种明确的指引,他反射性仰头看天。 直升机似乎跟她被橄榄核噎住那天的没有什么不同,实际已经过了快一年。 还未完全消化,只听元灿霓唤一声“商宇哥哥”,他刚一低头,双唇贴上不算熟悉却也不陌生的温度。 而后转瞬即逝。 元灿霓背着夕光,笑着跟他说:“今天你也从我这里毕业了。” 商宇错愕,喉结滚了滚,声音涩然:“什么意思?” 元灿霓抿着唇,神色颇为坚决,背光的眸子略显暗淡。 “还你了。” 18岁那天的初吻。 商宇竟然能补足潜台词。 “你什么意思!” 疑问升级成质问。 商宇自问除了没给元灿霓缴学费和提供住所,对她比某些所谓的家人还好,恩断义绝的一刀将他劈懵了。 元灿霓的语气含着欠扁的倔强,“就是你想的意思。” 一刀两断。 不复相见。 商宇脑袋只冒出类似词眼。 多年后他当然可以反思,说当时有很多种处理方式,应该刨根问底,应该示弱诱哄,他不够明智,太过冲动,选择最激烈也是最恶劣的一种。 但那股败北的羞辱,早就冲垮他的理智与骄傲,完全主宰了意志。 奶奶说摔得疼便会长记性。 他只想她记住一切。 商宇上前一步,双手扣住她的脑袋,不由分说吻上去。 绵长、深入又有劲,甚至带着疼痛,足以颠覆初吻的印象,成为难以堙灭的记忆。 元灿霓应该在害怕,她温文尔雅的商宇哥哥忽然变成了禽兽。 一直抗拒,一直挣扎,最后可能他悔意陡生,松懈一瞬,元灿霓成功脱困,给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 脸颊火辣辣。 也直接打没了他的暗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