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年在刚入境俄罗斯没多久就发起了高烧。 那晚来温家接走温凉年的是丹汀,她虽怀着五个月的身孕,但丈夫杨启慎和谢征两人需要带着部队一起出境,所以接走温凉年的任务便落到了她的头上。 结果下了飞机后,才刚把温凉年送到谢征奶奶的家,她便发现温凉年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脸颊烧得发烫,嘴里不知道在呓语什么,丹汀急得满头大汗,赶紧把人搀扶进屋,拜托谢征的奶奶帮忙照看一下小姑娘,随后又去镇上的药房买了些退烧药回来。 回来时却不见温凉年的踪影,丹汀以询问的眼神看向谢奶奶,年迈的老妇人只是抬手指了指浴室,以俄语言简意赅地道,“在洗澡呢,洗了快一个小时。” 丹汀眼神凝重了几分。 她接走温凉年后,这个小姑娘在车子后座沉默了好久,唯一一次说话是向她要几张面纸。 丹汀没多想,随手抽了几张递给她,却没想到她先道了声歉,然后低头清理身下不断渗出的白浊液体。 丹汀光是细想了一下就能想明白温凉年不久前发生了什么,登时一阵头皮发麻,可她没敢问出口,也终于瞭解为何谢征要她尽快把人送出国。 谢征说这小姑娘很坚强,只是骨子里带着傲气,可以心疼她,但最好不要怜悯她。 原先丹汀还可以开谢征玩笑,说他对人家用情至深瞭解深刻,可现在她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 * 温凉年高烧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下午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除了精神不济,食欲和情绪都很正常。 丹汀住在隔壁那栋木屋,她则是跟谢征的奶奶住一块儿,谢女士当年是跟着谢征的母亲搬来俄罗斯的,已经在俄罗斯待了十几年,见到温凉年的态度还挺亲昵,特意给她煮了点营养的海鲜粥,让她好好养病。 温凉年不太会应付长辈,只能态度拘谨地道谢,谢女士瞅她几眼,笑道,“晚点陪奶奶去外面逛逛街吧,给你买几件漂亮的裙子。” 因为情况特殊,温凉年不愿带太多东西,连手机也没带,深怕被温平允追踪行迹,所以行李里只有最基本的证件与两件换洗衣物,还有小家伙那条宠物蛇而已,确实需要去外头买些新衣服。 两人在逛街的时候,温凉年刻意选的都是端庄淑女的款式,生怕长辈看到她选那些不端庄的会不高兴。 出乎意料地是,谢女士看了不大满意,拉着她去试了几件吊带裙和带有俄罗斯风情的绵麻长裙,甚至连睡裙与内衣裤都给她一并打点了,温凉年涨红了脸,嗫嚅着说不好意思买这么多,谢女士只是笑了笑,拍着她的手背和蔼地说,“反正花的都是我孙子的钱,你尽管花,别客气。” 温凉年不好再婉拒,只得诚恳道谢。 采买生活用品回来,谢女士让她端一锅鸡汤给隔壁屋的丹汀送过去,说是丹汀肚子显怀了,得多吃一些补身子的。 温凉年送鸡汤过去时,丹汀正在餐桌前研究食谱,见她端着汤来了,哀嚎一声,“奶奶怎么又给我送汤汤水水过来了,凉年,恰巧你也是个身子虚弱的,帮我喝一点吧。” 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