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解释一下。」 「娜娜很专心在写,但我很间、想要帮忙做点什么,刚好看见桌上有奇异笔,所以就画上去啦!唉呦,别拘泥那种小事,开始下一步吧。」 「说得对。老哥,有时候你真的该大气一点。」 「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彦森叹了口气。 「你有感应到那隻恶灵吧?现在我需要你回想那个感觉、藉此与它联系,若是它愿意分享,你就能够看见它想让你看的景象。」 「需要闭着眼睛还是握住你的手之类的吗?」 「噁,才不要,还有别盯着我看,此外随便你。」 「可以看着我呦。」美美眨了眨眼。 「我想我还是闭上眼睛好了。」彦森全身放松靠着沙发,「话说这样就可以看到它的思想?」 「其实是『望其所见、感其所受』,但用在灵体上确实有些不同,反正简单来说这些画面这些都是它自愿让你看到的就对了。」 「它为什么要让我看?」 「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以为恶灵就是毫无理智的杀人狂吗?当然不是!它们也都曾是有情感的生命体,不过,原本就是心理变态所转化成的恶灵,或许得另当别论。」彦森感觉到左右两边的软垫都下陷了点,妹妹那一侧似乎陷得比较深,但他没有用这玩笑打断她的发言,「但那不是重点,通常它们都有自己的需求想被满足、都希望自己被理解,有时,是藉着停留于人世,等待愿望自己达成后消失,有时则更激进些。」 「如果不愿意等呢?」美美的声音从右边传来,他发现自己满喜欢这甜甜的嗓音,晴撒娇时就会这样说话,但近期好像越来越难听见了,那位小女孩也终于长大了吗… 晴渐渐变得独立且坚强了,彦森明白这绝对是件好事,但不知为何他却觉得有些不甘心,或许他就是喜欢被晴依赖。 「普遍的讲法就是闹鬼,从弄倒花瓶到引发灾厄之类的,目的就是为了唤起什么人的注意,而愿意帮忙达成心愿,所以你看,它们并不是毫无人性的好吗?当然当然,杀人狂、反社会变态、政府官员,或是结帐时才在找钱包的脑残变成的恶灵另当别论,将它们消灭是唯一办法。」 「那我还真希望纠缠晴的鬼只是个爱吃棉花糖的小男孩,而愿望就是把整支棉花糖捏成一团大口吞下肚。」彦森说着笑了两声,同时开啟灵感,世界出现了些显着的变化,「好像有点画面了,等等我开始尖叫之类的请及时把我唤醒,谢谢。」 「那可能有点困难,想离开只能等它放你走,或是你比它强,自己脱离掌控。」 「等一下,你说什么?」 「哇喔!如果那隻鬼不想放走你哥呢?」美美问道, 但彦森还来不及听到娜娜的回答便与世界脱节了,一开始有如坠入迷雾般看不清四周景物,随后则像是在漆黑的深海漫步,无论他是跑是跳、感觉永远都停留在原地,唯一陪伴他的只有模糊的轰隆声, 声音渐渐变大,景物慢慢地从浓厚的迷雾中浮出,光线与重力重新塑造着新的世界,彦森觉得方位变了、黑暗退场,新环境不再令人无法视物, 彦森见到的第一个东西是隻手臂,或该说是两隻,他牵着另一个人,他们都躺着、难以动弹,一会后彦森察觉自己在病房内,四周的设备并不老旧,但却非现代所会看见的器具,彦森判断自己处在数十年前的医院中,而他紧抓着不放的人是他的妻子,受了重伤、奄奄一息, 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渴望,想将那名女子拥在怀中,但除了掉泪他什么也做不了,胸口与双腿的剧烈疼痛是其中一项因素,有股感觉告诉他这是爆炸所伤, 片刻后外头传来吼叫与哭嚎,远处不时有轰隆声,他听见有人吼着「军队」、「攻击」,他很想听清楚但是耳鸣太严重,任何比耳语还大的声音听起来都与杂讯无异,他继续躺着、同时端详妻子憔悴但美丽的侧脸藉此减轻他的痛楚, 彦森知道那名女子伤得比自己严重,那双闔上的眼大概再也无法睁开了,他希望可以再次轻抚妻子的秀发、吻上那皎洁的脸庞,而不知为何,彦森觉得他若是真的有办法做到,会因此得到一个微笑与左脸上的小酒窝,他沉浸在思绪中,发觉刚刚想着的人是晴、并非病床上的妻子, 看来他潜入了灵感中还仍能保有自己,不过同时有两道意识在脑中流窜让人有点混乱,彦森闷哼了声,将妻子的手握着更紧,并希望这一切能赶快过去,但一句话唤起了他的专注,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