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此了。” 詹南客静默了许久,扬手示意宫人退去。随着宫人离去将大门关掩,詹南客才起身来到了窗前。 今夜无月。 一整日未被阳光烘烤过的空气没有什么温度。 真冷。 —— 阴云持续到了第二天到早上。 帝侧殿的门,终于在黑夜褪去后被打开。然而进来的人并非小满,而是詹南鸿。 詹南鸿推门而入,毫不客气。 殿内因阴沉的天气而显得暗默,一夜未灭的烛火不知何时燃尽,蜡油堆满烛台,溢在了地上。 身着婚袍的男人坐在桌旁,一夜未眠。 詹南鸿哼笑出声,笑意里皆是不屑与轻视。 “父王竟派你这个弃子过来,与阎崇现在这位陛下,可还真是天造之和。” 詹南鸿环顾着四周,左右也猜到了这位帝侧在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思及此,他抖着肩膀笑出了声。 詹南客始终没有看向他。 詹南鸿走近,轻蔑的挑着眼,俯视着自己的这个弟弟。他脸上戴着这华贵的面具,让詹南鸿甚是不顺眼。这件东西过于奢繁,与他参杂着低贱血液的身份极为不符。又或者是因为带上这张面具,将他的不堪全全遮掩,让他看上去意气风发,让詹南鸿犯呕。 詹南鸿伸出手,想要摘下他脸上的面具。 却突然间被面具的主人制住了手腕。 “撒手!” 詹南鸿疼得咧牙。 用力的挣脱开来导致他踉跄了两步,詹南鸿捂着手腕横眉怒目,他指着静坐在那的詹南客,斥道: “我告诉你詹南客,在这阎崇的内殿你若不听我的,我不会让你好过。你在詹南过什么样的日子,在这儿照旧!你以为成为阎崇的帝侧就能翻身?痴人说梦!陛下冷落你如今众人皆知。她为何冷落你,你知道吗?” 此时詹南客终于稍稍偏头,正正面向那暴跳如雷的人。 詹南鸿看他有反应,心中得意。他转着方才被抓出红印的手腕,冷哼道: “那是因为她知道,你体肤有损,身有残,藏于深宫从不见人。是个废人,是个贱种!陛下恶心你,就如父王恶心你一样!不管在哪里,你都是被厌弃的秽物!” 詹南鸿越是狂躁,就衬得詹南客越是平静。 对于詹南鸿口中频出的恶语,他习以为常从不过耳。 窗外树枝上飞来一只小雀,啼鸣声引起了詹南客的注意。小雀的叫声逐渐虚弱下来,忽然,它身体一倾,从树枝上跌落而下。 啪—— 一记耳光打在詹南客脸上。 随即,那金灿灿的面具就如那高枝上的小雀一般落下。 那一双天造的眉目。 淡漠的眸光毫无波澜。 可多么俊朗的五官都无法遮掩他一侧唇角延至耳垂处的深痕。就像被活活撕裂了嘴一般,狰狞而可怖。 詹南鸿弯身捡起地上的面具,紧握在手并没有打算还给他。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本该属于他的真容。 忽然,詹南鸿似是发现了什么,他半眯着眼,靠近着眼前的人。 一只手卡在詹南客的下巴上,猛得扭转他的脑袋迫使他四目相对。紧卡在詹南客下巴上的手缓缓上挪,直至遮去了他的口鼻,只露出那双空然无物的眼。 “这么看,你这双眉目,怎么那么像一个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