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宫雪初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接续道「我叫上官蓉蓉,是京城里上官布行的三小姐,为了行商之便,平日乔装成男子之身,是以上官家义子,上官容的身分在外奔走。」 没料到这女子会一股脑的将自身背景交待个详实,元春有些讶异,但仍面不改色的续道「这样啊,那么上官姑娘你怎会出现在王爷府?而你这身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提及此,宫雪初面泛苦涩的回道「昨日,王爷回京的队伍出巡时,一对母子不小心挡住了行进的队伍,我为了救他们而冒犯了王爷,因此被送到王爷府受审,这伤,也是在审问时所受的。」 「那上官姑娘你……被王爷定罪了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想起昨夜之事,宫雪初只能苦涩的叹息,「昨日我因伤重而昏了过去,今早醒来,人已置身于此。」 耳边听着宫雪初的陈述,元春的心里已有个底。 伺候九王爷多年,她十分明白主子的习性,当他对一个人產生兴趣的时候,就会放手玩得彻底,直到对方的心防彻底被瓦解溃散,软烂如泥,主子才会失了兴致的罢手而去,而通常那些人的下场也都是非死即伤,从未有人能幸运逃过一劫。因此,若这上官蓉蓉所言不假,那么性喜玩弄人心的王爷,恐怕是将她当成了此番回京的娱乐之一……想想昨夜,王爷带回京的两名边塞女子,已有一名命丧黄泉,另一个则被定了个惊扰圣上之罪名而遭遣送回国,而今恐怕是轮到这名意外招惹到王爷的女子身上了。 「元春……啊,我是说,元总管,请问您在想些什么?难道昨夜,王爷有向您交代过些什么吗?王爷他是否真要定我的罪?」宫雪初看着元春的脸色凝重,忍不住担心了起来。她一人被治罪事小,就怕连累了上官家。 「抱歉,上官姑娘,关于你的事,我并不清楚,但王爷确实嘱咐过要你待在这房内养伤,不可随意踏出房门外,因此在有进一步的命令之前,请你务必遵守王爷的命令。」 厅元春这么说,宫雪初也只能无奈的回道「是……我会遵从命令,不会让元总管您为难的。」 看见宫雪初如此沮丧的模样,不知怎么的,元春有些不忍,遂安慰道「姑娘如今能保住一条性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过往那些被送到府内受审的人,可没姑娘这么幸运。」 见元春面色如常的陈述着,宫雪初的心底再次泛起了一阵酸楚,「元总管,您的意思是,过去也曾有许多人在这府内遭受不平之冤吗?」 「姑娘可别误解我的意思,那些人有无冤屈我不清楚,也无意探究,只是想劝姑娘今后别再为了无谓的事出头而受累,明哲保身才是长久的安身之道。」 听闻元春的一番话,宫雪初愕然的凝视着那张清冷淡然的秀顏,一时间竟无法将眼前的女子和过往的故人连结在一起。 记忆里,于她如姊如母的元春,是个性格明亮开朗之人,无时散发着灿若朝阳的气息,明知她这个主子心性恬淡如水,却总有办法以其充沛的精力让府内充满愉悦的欢喜气氛,而年幼时期曾嚐过诸多苦难的她,对这世上不公义之事尤其愤慨,若遇见受苦之人也总不吝惜出手相助……这样的元春在她脑海里的印象如此鲜明,为什么歷经数年过后却人事已非? 这些年来,九王爷府到底都成了怎样的地方?而长年待在这里的元春,又是如何的煎熬,度过这一年又一年? 见她不语,元春逕自续道「上官姑娘你先别想太多,还是先照料好伤势吧。来,趁热把药给喝了。」 宫雪初沉默的任元春将汤药一口口送进嘴里,送入口中的苦涩,一路蔓延至心底,平息了一阵子的情绪再度起伏,眼眶泛着热气,模糊了视线。 「等会儿喝完药后,姑娘你就在屋内好好休息吧,晚点我会再来帮你换药。」元春平静的说着,却见一滴滴温热的泪水滴落到她手背上。 「对不起……」 略带沙哑的嗓音传进耳里,元春一抬眼,就望进了一双满溢着悲伤的眸里。 「上官姑娘,你怎么哭了?」元春才不解的问着,下一刻,她的手已不期然的被另一双手给包覆了起来。 「上官姑娘?你……」 「元总管,我方才说过您长得很像我过往的一位故人对吧,那人是一个热血心肠的女子,平时看见不平之事,总会不顾自身安危的挺身而出,所以过去的我常笑说,若她是个男儿身,再加以好好栽培,他日必能成国家栋樑,造福百姓……」 元春不明白眼前女子说这段话的用意,但注视着她被泪水浸润的湛眸,她竟有了种与其相识多年的错觉…… 「元总管,环境确实能改变一个人,对吧?」 听见这道提问,元春才回过神,直觉答道「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