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稚嫩的一张脸,眼睛直直的坦然的看着他,好像在等着他叫师姐。 身边,经颐也笑盈盈的瞧着他。 他叹气,无可奈何的笑,对着何吟行叫了一句:“师姐。” 何吟行板着一张小脸,严肃的喊:“二师弟。” 谢玉罔:“······” 不知道这位小何师姐有没有看过西游记。 —————— 下午的时间全归谢玉罔。 在经颐单独的工作间,非常宽敞又明亮的一间房,里边的工具简单又齐全,谢玉罔从前以为传统旗袍的制作流程应当是既麻烦又复杂,但这一切到了经颐手里,好像是抬手翻书那样简单。 一双手、一把剪刀、一个熨斗、一根手针,她就能将一块简单的布料转化为一件漂亮精致的旗袍。 今天要教谢玉罔的是量身,旗袍这种衣物,有极强的针对性,每个人的身高体长都可有不同,若想是十分合身,只有定制。 屋子的一角立着一个木制的女模,经颐非常熟练的把‘她’身上的旗袍脱了下来,整齐的挂在了一边。 她把操作台上的一张表格递给谢玉罔,叫他仔细看一看。 谢玉罔一眼看过去,这张表格分了42项,衣长、胸高、领高、乳高等等,都需要明确数据。 经颐拿了软尺,一边教他,一边给他展示如何进行量身,都教了半晌,想起什么似的,问:“罔罔,你演的那个角色,是一个功力较深的老师傅吗?” 谢玉罔给了否定的答案,旗袍师傅只是那个角色的表面身份而已,“有什么区别吗,师傅?” 经颐笑了笑,似乎默认他的称呼,说:“老师傅的话,量身是不需要尺子的,徒手丈量即可。” 徒手······ 谢玉罔含笑,盯着经颐的的眼睛,“师傅,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然您教教我徒手丈量是怎么个方法?” 经颐:“这个要靠时间积累,不是言语能教授的。” 谢玉罔垂眸,藏住里边的欲望,说:“只是学个样子,师傅教教我吧。” “好吧。” 经颐手把手的教,白玉一样的指节附在谢玉罔的手上,指腹温软,肌肤细腻,谢玉罔呼吸都快暂停,有些后悔学所谓‘徒手丈量’。 根本就是折磨。 好不容易熬过,经颐说:“你自己试一试。” 怎么可能会,他根本没有在学,到处都是她的味道,这样的静距离接触,他想的全是她,没有一点分给面前这个木质女模。 谢玉罔默了片刻,认错说:“我···不记得了。” 经颐十分有耐心,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的模样,一遍一遍的给他演示,怎么样才像是一个真正的旗袍师傅。 十好几遍,谢玉罔终于做出个模样。 经颐也点了头,说再多练便好。 谢玉罔惯会讨好经颐,对着她露出一个最好看的笑,“都是师傅教得好,谢谢师傅。” —————— 入夜,北京的天空已经看不到星星,黑漆漆的幕布一样的空中,只一轮弯月孤零零的挂在那儿,站在树下,从浓密枝叶中往上看,越发显得荒芜孤寂。 院子里,谢玉罔对经颐道晚安,“师傅,今夜月光很美,晚安。” 经颐瞧了瞧空中的昏黄的月,不晓得这新收的小徒弟什么时候变近视眼了。 屋内,谢玉罔接到来自北半球的电话。 “喂,这是我那母胎单身23年的弟弟谢怂怂的电话吗?” “······” “听说你已经入主东宫,闯入人家闺房了?” “姐,有事儿吗?” “嘿,没事儿我不能给我弟弟打电话是吧。” “什么时候到?”谢玉罔揉了揉鼻梁,问道。 “消息倒灵通,我马上登机了。” “嗯,你过来的时候···别吓着她。”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