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承受那些污言秽语呀,你不会念咒语,我帮你,挑起了难题又不肯服输,以至于要日夜读书看历史纪录片培养记忆,在图书馆搞行为艺术自我感动,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你的错啊瑟琳,都是你的错,也要怪我,怪我自己对你太好。瑟琳被箍得有些呼吸不过来,脖子发红,不停咳嗽。小梨又松开,轻拍她,在她耳畔呼气不忘继续攻陷慌张瑟缩的客体。帘子一掀,日料店的铃声响起,いらっしゃいませ,阿康见状,轻轻地拉开小梨送她回家。 小梨的舅妈是有名的妈妈桑,妆容细致,眼睛上方的亮片如金光鱼鳞,争相辉映,华丽的晚装眷顾窈窕之身,细腰如柳枝欲断,手一挥带过的风都在灯红酒绿里微颤,风情婀娜,待小梨一家人又是极好。多年前舅妈在大阪收养了阿康,阿康自小被人嘲笑,婴儿肥未褪,青春期体重上升,又被人得知是由妈妈桑收养的孤儿,受到各种冷落。每年假期,阿康都要从大阪到东京和小梨玩,十九岁那年他终于读进小梨的学校,焕然一新,开朗俊俏,赛绩丰富,在计算机学院混出响亮的名堂来。某一个夏日摇曳的秘密是他怀疑自己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却只对她有效。那是一个旷日长久的梦,扎满电视机和冰箱的货车掠过正在吃碎冰的二人,尾气扑尘,阿康轻易流汗,小梨欺他生和柔弱,抢他碎冰,讥讽他愚笨,捏住他耳朵又整蛊吓唬他,他在不知名的漩涡里窥探生动古怪的她,有些动容,莫名的快慰在梦潮中偷渡。热醒以后,遗留欲望痕迹。 半夜时分,小梨推开紧拥她腰的阿康,阿康的眼神忽变,冷冷清清中他在她深眠之时化为步步紧逼的野兽,小梨一直重复一个人的名字,是谁,由温柔到紧张,由心疼到怨怼,一个女孩的名字,一个叫瑟琳的中文名。阿康嫉妒一个女孩,阿康从未如此嫉妒一个女孩。然而,阿康这份根深蒂固的依恋始于小梨的逞强和无意之中的伤害,如黎明前闪烁的电击火光,噼里啪啦作响,通其全身,烧其内脏,贯穿他血气方刚的身躯。两具处子之身互相依偎,又因一层双方难以撕开的薄膜而互相避忌,他揽她,她依旧不安分,雏鸟般的乳在啄他心智,一轻一重不得要领,只有他拥有不可言喻的美妙。阿康早已赢过瑟琳,可是仍然不够。 宿醉后,小梨断片,不再记得何时何故做了什么事情,喝解救汤的时候看见一段被暴露在网上的视频,是她亲吻瑟琳的画面。小梨看见这段视频,霎时间脑颅冒烟,全身凝滞面目绝望,仔细回忆却仍旧只感到头痛。小梨打电话给瑟琳道歉,瑟琳说她从未亲吻自己,却不明所以然。阿康在这场流言蜚语中成为受害者,而众人指摘的罪魁祸首是小梨和瑟琳。阿康愤怒,小梨掩面不能狡辩。阿康又立马安慰她,亲她额头,善待她被动作出的伤害,只是他太激动,忘记处理蛛丝马迹。一场比赛活动催促阿康早早收拾出门,而小梨为躲避风头在家歇息。命运使然,小梨偶然在糖罐头里发现一张内存卡,插进电脑一看,里面全是阿康扭曲真相的作案证据。一段是图书馆的视频,放大,裁剪,重点露出她走火入魔般的表情,还有两段则是日料店里的视频,一段是真实的监控,另一段是被篡改过的图像。就在小梨气得站不稳的此刻,阿康赢得了东京计算机安全比赛的冠军。 瑟琳离开东京后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内容冷静克制,撰写内容的人透露,有两个女巫猎杀了可怜又可恨的狼人,一个是舅妈,另一个是小梨,只是女巫仍未达到完全心狠手辣的地步,惩戒完毕后,她们任由狼人自舔伤口,另怀哀伤。舅妈打了阿康十个巴掌,又自检作为母亲的养育之错,小梨砸烂阿康的电脑,捶打他的身体,又自检作为女朋友的谎言之罪。不久后,阿康写了一封信,漂洋过海送往瑟琳的手中,他承认曾经嫉妒瑟琳,对小梨又爱又恨,因而作恶多端,伤害大家,他最终意识到罪孽深重,决定补偿所有人以后去看心理医生,并自首投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