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交待一些事情,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等张坤赶到杨府之时,杨守诚和叶银章一行人早在街口等候。 见到张坤的身影,杨守诚连忙打着火把迎了上来,歉意道:“这次,又给张师傅添麻烦了。” “杨大夫见外了,小英是我徒弟,拿她作伐,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红莲会都死定了。走吧,闲话容后再叙。” 说着话,与叶银章几人对视一眼,双方心照不宣,全都有着血战一场的觉悟,各自不言。 …… 到了南区牛栏坊,前方大片地盘都是黑压压的,偶尔有些屋宇亮着灯光,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一行人就有些不知往哪里寻找。 天色已经黑沉。 对方如果存心隐藏起来,想要搜寻线索,会艰难百倍。 杨守诚急得像无头苍蝇一般,站在十字路口,转来转去,心乱如麻。 “这怎么办,怎么办?小英儿恐怕已经很害怕了,我先前就不该骂她。打了哥哥就打了吧,小孩子也没什么坏心眼,我干嘛要骂她呢?” 这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蹲在地上就啜泣起来。 他毕竟只是大夫,也少有经历过如此凶险,念及小女儿安危,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崩溃。 看到杨守诚这般模样,叶银章几人也是心下撼然,一时半会想不出办法。 倒是王静雅,越是到了大阵仗的时候,越是冷静,此时双目亮如星辰,低声道:“没事的,论找人,我是专业的。花大姐,小文,你们有消息了没?” “王小丫,王大小姐,你交待的事情,我们哪敢不尽力?更何况,这次张镖头主事呢。咱们就算不看你的面子,也要在张镖头面前好好表现表现,报答他的照拂之恩……” 黑暗中冒出两个人影。 说话的是一个劲装打扮,腰间挎着弯刀的丰腴女子。 女子手帕包头,看起来象个家庭主妇,但是,说话做事的干练劲儿,却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江湖人身份。 这位是镖局几个女镖师之一,张坤有时与王静雅练拳,这位花蓉花大姐,就会恬着脸上前来打趣几句。 因此,张坤也是认得她的。 而她的身边,是一个秀秀气气,不爱多话的圆脸女子。 手中握着细剑,眉眼有着刚毅。 这位听说也是父武义学前几届的毕业生,没有田千里那般张扬。 做事倒也麻利得很。 她叫文秀秀。 花大姐说了两句,知道这时候众人心情不怎么好,转头就把拉着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走了出来,“说吧,把你知道的那群烧香的,都说出来……答应你的好处,不会忘了。” “还真是道长恩公啊,要是您想知道的话,那就没事。” 庄稼中年汉子先是满脸惊惧,再看到火光下肃然站立的张坤,勐然揉了揉眼睛,咧嘴笑了起来。 “竟然能认出我来?你家小子现在大好了吧?” 张坤讶异。 这汉子不是陌生人,算是半个熟人。 他家儿子,就是那位看书看得发了痴,认为自己是西厢记里面的张生,想着莺莺娘子有朝一日总会前来相见的傻呆书生。 那日,张坤以毒攻毒,找了一个年老的技师,扮演崔莺莺,跟那小子演了一场。立即让他觉今是而昨非,彻底清醒了过来。 “好了,全好了,比以前还要好……”中年汉子笑得合不拢嘴,看到张坤,他也不怕了:“那天,恩公虽然扮成了老神仙模样,别人认不出,老汉可认得出来。您那手和脖子,可不太像老人呢?” 好吧,你聪明。 张坤觉得小看了劳动人民的智慧。 人家也许不是认不出来,也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装神弄鬼。 但是,真正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就算是再假的人,再假的事,也想试上一试。 万一治好了呢? 有些事,真的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难得湖涂而已。 ‘竟然找到了这些人的头上,倒是一个极好的办法。’ 看到这位中年汉子,张坤想起前事,有些讶异的看了王静雅一眼。 没想到,这个虎妞,竟然是心细如发。 上次自己想要义诊捞取龙气点,好好备战,应对罗七的镖师考核……她竟然把那份义诊名单发展成为源顺镖局的线人。 一旦有事了,就立刻发动起来,这时果然就起到了作用。 而最难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