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被迫四散保命,在临终之时把当时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儿託给过命兄弟也就是我的爷爷,我父亲因为父命不得已跟我母亲结婚,我爷爷收了挚友的孤女自然是维护的,但是传宗接代的观念实在是深入骨髓,我妈在生下我姐之后呢,就被婆家嫌弃没生个男的,我母亲后来又怀了我,不知道怎么检查出来是个女的,也有可能当时我夹得紧不想被看到,总之两胎都是女的,我妈更是不受待见,她跟我爸本就是政治婚姻没有多大的感情,我爸在我还没出生就外遇搞小三还闹到家里,婆家不但没有帮她甚至还想劝她心胸宽大要容忍丈夫,本来感念薛家对她的收留之情,都被这些一点一滴的不公与轻蔑中给抹灭掉,我妈万念俱灰就跟我那爹离婚,带着肚子的我跟我姐离开了,也因为当时社会封闭离婚的女人,大着孩子又牵个孩子,到处都受到白眼没人愿意收留,所幸她跟朋友做了生意,渐渐日子好过一点,也遇到了现在的丈夫,对她跟我们都非常好。后来薛家知道我母亲生了个他们心心念念的男孩子,就想抢,但是我母亲已经带着我们去新加坡了,我母亲让我跟我姐都随了她的姓,一点都不让薛家佔便宜。」 「伯母确实不容易,在那年代离婚又带着孩子,需要很大的觉悟跟勇气才有办法在人吃人的社会活下去。」 「可能是她用满是荆棘的婚姻路扎得满身血换来的体悟,所以她不愿意让孩子也受她那样的苦,从小我妈就跟我跟我姐说了,我们家不愁吃穿,不用我们拿自己的婚姻去换温饱或是前程,结婚的对象不需什么大富大贵,只要是人品好,愿意一心一意待我好的就行。」 许泽意突然想到自己那一段破碎的婚姻,眼眸微垂:「其实遇人不淑跟是不是自由婚恋没有太大的绝对,交往多年也以为了解对方,但是说变心就变心,结婚对他们来说只是一张纸,没有责任、没有负担。」 林时实一愣,知道他想起自己的上一段婚姻,他将人转了过来,捧着他的脸认真无比:「小时候我听我后爸说,他很不捨我妈的遭遇,他一想到心肝就疼,但是也感谢我生父的不懂珍惜,他才可以遇到我母亲,那时候我不懂,对于那种人有什么好感激的,但是我跟他不一样,即便现在你身边有人了,或是结婚了,我若喜欢你都会想尽办法把你抢到手,许泽意我对你是真心实意,以后我会对你好、很好很好,好到让你不去想过去」 许泽意直勾勾的看着林时实的眸里,他看到是被阳光照耀的无限生机,他心里那看似还活着却已经枯萎的深处,像是等来了春机,他鼻头忍不住一酸。 他到了这年纪,也经歷过一段婚姻,早就不求什么真爱,等到事业再稳定一点就找个过得去的对象过日子,倘若与人没缘分,他就多赚钱,多买几张保险,好好地度过晚年,只是没想到他还能遇到林时实这颗赤裸裸、炙热无比的真心,他心动了,他的心脏在鼓譟,跳得他的灵魂都震盪无比。 许泽意用鼻尖亲暱的碰了碰林时实的鼻子,对方回应给他的是一个浓情繾綣,情意绵长的深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