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地板是吧?」 「啊,那个,床不是被搬走了,是被阿霞姐劈成两半了!」 我一个不小心说了实话,当下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黑无常嘴角抽了抽,慢慢朝我这里走过来,还边扭动脖子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我被他逼得一步步往后退,不忘替自己辩白: 「拜託、真的、不是、我!严望哥!大哥!相信我!是阿霞姐,这间房子的地基主阿霞姐啊啊啊啊啊!」 黑无常不知道是真的生气还是迁怒,轰隆一声从手里变出一条铁鍊,眼看自己就要被海k了,我别过脸去,诚心诚意地祈祷他不要把我的骨头打断。 世界再见啦啊啊── 框噹! 「啊呜!」 声音很清脆,哀号也很响亮,可却不是我发出来的,我定睛一看,彩霞不知道什么时候举着平底锅站在黑无常后面,她跨着大步走过来,摸摸我的脸: 「没受伤齁?」 「没、没有。」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彩霞,你这是干什么?」 黑无常摸着刚刚被平底锅击中的腰部,咬牙切齿地问。 「你的床是我砍坏的,有事跟我讲!」彩霞双手插着腰,我忽然觉得她好英勇,真是太帅了! 黑无常被彩霞的大嗓门一吼气势立刻矮了一截,他不好意思地看看我,收起方才那副流氓样,恭恭敬敬地道歉,鑽进房间里了。 还好他没注意到关帝像被换过了,不然我的下场可能会更惨。 彩霞穿上围裙,让我帮她煮饭,她俐落地指挥让我烧水洗菜切萝卜之类,边说白无常受伤了,魏禾汶的感冒还没好,一间屋子两个病人,照顾起来可不简单,我得多帮点忙才行。 说也奇怪,我们两个在煮饭,胡子越就在旁边看着,彩霞竟然也没说话。 「你们在煮啥?」胡子越散步一样地晃进来。 「稀饭!」我瞪他一眼。 「喔。」 然后我就眼睁睁看着他晃出去看电视,喔你个大头啊!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松!阿霞姐你偏心啦! 晚餐后我一个人在床上捣鼓那台相机,我偷偷把符咒撕下来,反覆看着里面的照片,想着该怎么让这个鬼出来呢?既不破坏相机,又能让鬼离开的办法,想来想去好像真的没有。正烦恼时胡子越推门进来了,我反射性把相机藏在背后。 「你早点睡,明天咱们去旅游。」 胡子越似乎没发现,自顾说完在我身边躺下。 「旅游?」 「去胖子家。」 「胖子家?那白无常跟魏先生怎么办?」 「……」 半天他没说话,我回头一看,胡子越已经睡着了。 大概又吃了安眠药吧,我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