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芳晴脖子套着绳圈,吊在天花板上挣扎,那枚闪亮的银戒指就落在地上。 陈芳晴的身后,一个浑身苍白、表情幽怨的中年男性坐在窗台上,冷冷地看着她。一阵风吹来,男性身上的衣物并没有随之飘扬,代表祂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立刻反应过来,祂就是当年上吊自杀的院长。 胡子越不像我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分析情况,一个箭步跳上旁边的椅子,拔出小刀把陈芳晴脖子上的绳圈割断。 陈芳晴掉了下来,我赶忙过去查看,她脖子上有很深的勒痕,要是我们再晚几秒鐘进来,今天躺在这里的恐怕就是一具尸体了。她恍惚地看着我,吓得连嘴唇都白了,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穿,轻声告诉她已经没事了。 胡子越也走了过来,他把戒指丢在陈芳晴面前: 「你现在拿着这个过去,面对那扇窗户磕头,要说什么我会告诉你。有我在,祂们不敢怎么样。」 「呃,胡子越?」 「干嘛?」 「你干嘛看着我说话?」 「……」 被胡子越赏了一个白眼之后,我扶着陈芳晴站起来,让她面对窗户磕头。她虽然很虚弱,但恐怕是明白不这么做就会死,坚持着把三十六个响头磕完了。然后我们把买来的鸡肉跟水果摆在院长生前的办公桌上,点上三炷清香,三个人一起诚心诚意地向院长谢罪。 我有点不爽,为什么自己也要陪着道歉,可如果随便说话一定会被骂,只好憋着不吭声。 整个过程院长一直都坐在窗台上,没说话,也没有显露不悦之色。 后来我才发现,胡子越不知何时以血在地上画了一个符文,位置就在院长的正下方。看来,院长是被他定身了。 祭祀结束,我们迅速离开废弃医院,陈芳晴大概是终于从长期的惊吓中解脱,在计程车上睡得很沉。我这时才有心情去关心胡子越的伤势,他已经自己用绷带包扎好了,我本来还很讶异他怎么会有绷带,后来想想我已经在这人的背包里发现过太多怪东西,就算有绷带也不需太意外。 胡子越看着自己的手,叹了口气。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他方才的表情,看起来好难过。 隔天一早我立即打电话给周来安,我本来以为他要跟我见面再把酬劳给我,没想到他竟然选择匯款的形式。周来安向我要了我的帐户名称,然后边跟我讲电话的过程,我的钱就匯进去了。 电话掛断之后我突然想起来,还没有问周来安为什么对陈芳晴如此关心,抱着开玩笑的心态打又拨回去,谁知道等着我的竟然是「您拨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怎么可能?前一秒还好好地通电话,怎么会下一秒就变成空号了? 我立即把刚拔出来的提款卡又插进去,点开馀额查询,我的钱好好地在里面。 领出来应该不会变成冥纸吧……我冒出了这个很搞笑的想法。为了验证真偽,我还真领了一千块出来,果不其然是完好的纸钞。 呼,还好不是冥纸──好个头啦!我在心中吐槽自己,这个周来安可是凭空消失了欸,他的号码变成空号了欸!这绝对有问题好吗! 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决定要找到他,当面问个清楚。我让消波块帮我调阅学生资料,看看周来安哪节有课,准备去教室堵他。 「小白,你确定他是叫周来安?」 消波块看着电脑萤幕,皱眉。 「对啊,怎么了?」 「法文系……不,我们学校,没有叫周来安的人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