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黑白无常聊完之后我回到宿舍,跟胡子越报告符咒的事情,他一听很不高兴,一脸阴沉地问: 「你说黑白无常让我画符?」 「对啊,他们说你一定会。」 「这我是会画没错,但这不是普通的符,很费力的,我可不想累死。」 胡子越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拒绝的话就是百分之百拒绝,就算对方是黑白无常,我看也劝不动。 「胡同学,别那么无情嘛。」 「大哥,请不要在用肉身的时候擅自闯进别人的房间,会被报警捉走的。」 熟悉的对话声从窗户传来,黑白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宿舍的窗台上。 「呃?」胡子越瞪大了眼睛,错愕地看着两位不速之客,我则很冷静地走到窗前,作势把窗户关起来: 「出去,不然就夹断你们的手。」 「你好胆敢在我黑无常头上动土?」 「刘先生请别动怒,让我们稍微避个风头,外面的女性粉丝就要追过来了……」 最后看在白无常彬彬有礼的份上,我还是放他们进来了。 「胡子越,他们就是黑白无常。」 我说了一句连自己都怀疑的话。 「你确定他们不是打扮前卫的黑道人士吗。」 胡子越看着坐在我们床上,穿着黑西装与白西装的黑白无常,提出了我一直都不敢说出来的疑问──不对,应该说是肯定句。 「噗哧!」听见这比喻我不争气地笑了,这就是当国王的新衣被揭穿时那种爽快的感觉吧。 「笑什么?」 黑无常不解地问,而白无常用手撑着额头。 「你们为什么又跑来?」 「我们是来找胡同学的。」 黑无常整理了一下西装的下摆,一脸正经地问: 「你为什么不肯接下画符的工作?」 「我为什么要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胡子越也回以正经的态度,不过听语气他应该还是对黑白无常的身分半信半疑。 「谁说吃力不讨好的?你有『这个』喔。」 黑无常一边说,一边搓着食指跟拇指。 「……」胡子越沉默了。 「欸?胡子越?」 「多少?」 什么啊!你的决心呢?为什么一听到有「这个」就开始动摇了啊!看来我应该更正,胡子越只要有利可图的话,任谁都能够轻易打动他。 「大概就这么多唄。」黑无常比了一个数字。 「这样不公平。」 「怎么?你有意见?」 「刘白的工资,是捉一隻鬼算一份钱的吗?」 「是呀!」黑无常不明所以。 「那我要求受到平等待遇,这个工作就像接案一样,每个月我画符的数量不等,如果用固定的月薪来衡量,对我而言十分不划算。真要这样的话,应该一张符咒算一张的钱,而且随着遇到鬼的等级不同,画符所需的精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