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结痂了,不会痛就不用上药了啦。」 「要!你快点过来涂药。」 她说。 此刻我见叶嵐手里的棉花棒像极了侩子手里的刀,而我就是那个等待斩首的死刑犯。 让她替我涂药简直就是在折磨我自己,我又不是傻子;既然能逃何必乖乖地待在原地任她宰割呢? 「你刚刚吃章鱼烧的时候,我明明就有看到你偷抠伤口!」 「啊啊啊,我不要我不要!」 我们两个一直在妈妈的卧室僵持不下,最后她大喊一声:「妈妈,瑄瑄她裂开了啦!」 「叶永威,快来!你妹妹她裂开了啦!」 「你,你才裂开。你脑子裂开了啦!」我不甘示弱的回嘴。 居然说我裂开! 『瑄,又哪里受伤了?』 「她刚刚膝盖流血还不承认!」 姊姊不停在一旁加油添醋的帮腔着。 我扯了扯嘴角,我该开心吗?这种温暖不就正是我想要的,为什么我会有这样怀疑的念头一闪而过 我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它写着:每个人都有原生家庭带来的创伤,一辈子都在努力治癒。 也许现在的我就是在治癒,只是还要很久很久吧。 「我,没事了。」 「可不可以不要涂药」 「你乖乖的,不可以动!」 叶嵐和叶永威一人架着我的一隻手,完蛋我真的跑不掉。 『瑄瑄在涂药,你们两个跑来房间乱是怎样?』 一回头就看到爸爸佇立在门边。 「帮忙涂药。」 「好了,你们该各自回去睡觉了。」 妈妈收着医药箱,走出房门我馀光扫到妈妈起身之际被爸爸拉住,他说:『想去哪?』 「今晚不陪我睡?」 「我跟瑄睡,你今天就自己一人。」 我吓的飞奔跑到楼梯,楼梯转角我抬头向上一望,看着房门外相拥的两人。 我悄悄靠近,听到的却是这种对话,?『在孩子面前就装成一副好妈妈样。严丹翎你就不噁心?』 『跟他无关,你不要一直把脏水往他身上泼。』 心想。他?是谁? 是杜瑞泽吗? 喀一声,房门锁上。我可能是好奇心做祟躡手躡脚的走到他们房前贴在门上。 但门却开啟了。 我故作没事,率先跟妈打招呼:「嘿嘿,嗨。」 「嗨个头啊。回去睡觉。」 她红着眼眶明显是哭过,朝我努力出笑容。却是无力的合上身后的门。 「妈妈。」 「你不要哭,不要哭了。」 我好像不小心踩到她内心深处的那块禁地,那刻她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静静陪着她。就这样静静的。 原来她也是破碎的,我的家原本就不完整了,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都一样。 『我只是想到以前,想到你妈妈。』 还有想到他了吧。 我看破没说破,我也不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