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违礼仪,但为了赶回去跟王爷覆命,福总管也不再坚持,道了别就转身离开。 离开时还边走边搔头心想着:这主子倒是挺特别的。 「格格,您当真不在意贝勒爷夜宿书房的事吗?」看着福总管渐行渐远的背影,雁儿问。 右青没回答,仅是一笑。 「格格,您别净是傻笑啊!今日可是您跟贝勒爷的大喜之日,贝勒爷怎么可以不回新房!」 「雁儿,你方才没听见福总管说的话吗?」 「我怎么没听见,我听得可清楚!他说:『贝勒爷累了,已在书房睡下,请少福晋不用等了,早早歇息。』」雁儿刻意压低声音模仿起福总管。 「既然毓瑾累了,也已经睡下,那难道我还得让人去把他叫起来吗?我是他的妻子,自然得多体谅他。」她理所当然地道,表现出大家闺秀该有的从容大度。 「可是也不能丢下格格您一人在房里啊!」 「雁儿,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右青摇摇头,转身回房去。 「格格─」 出嫁之时,敏福晋已经向她再三叮嚀,为人妻自当以夫为重,要多体谅跟包容自己的丈夫,夫妻相敬相重才能白头偕老。 即使敏福晋不是自个儿的亲额娘,但是右青一直很尊重敏福晋。自然把她的话记到心里,而且她也真心希望能和毓瑾一辈子长相廝守。 她跟他是要过一辈子的,虽然她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有一辈子的时间,她只想把握仅有的时间爱他、敬他。 所以,不管他怎么待她,她都不会怪他。 而且今夜他是因为喝醉了才没有办法回新房的,不是吗? 她不会怪他的。 ---------------------------------------------------------------------------- 翌日,右青和雁儿起了大早,在厨房忙进忙出。稍晚,向恭亲王跟福晋请过安,右青便提着食篮要往书房走去。 「格格,您拿着篮子要去哪啊?」刚从厨房回来,见到右青,雁儿便拉着她问。 「我要上书房找毓瑾。」她笑着回答。 书房?!一听到这两个字,雁儿原本要松开的手又拉紧了。 「格格,您身子弱,别到处走,应该回房躺着才好。」 「雁儿,你别瞎说,侯太医明明要我多走动走动,而且他也说我的身子这些年来已经好太多了!」说着,轻轻拉下她的手,又要往前走。 右青知道她是关心自己,于是没放在心上。 「格格,这天寒着,还是回屋吧?」雁儿一再阻止她。明知道格格性子固执,有时劝也劝不来,但这次无论如何,她打定了主义不让右青到书房去。 天寒?这天气只能说是微凉罢了!右青皱起眉,伸出手覆住雁儿额头上。 「雁儿,你是不是病了?」 「唉唷!我的好格格,这次就听雁儿的吧!咱们回房去,别去书房找贝勒爷了。」雁儿哀求她。 右青凝视着她,好一会儿都不说话,稍后才问:「雁儿,你为什么要一再阻止我去书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这…没啊!我只是、我只是─」最后,雁儿心虚地低下头,不敢去瞧右青。 「不许你说谎!」 雁儿的个性大剌剌的,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有没有说谎右青一眼就望出来了。 尤其是当她不敢看自己的眼睛说话时。 「好吧好吧!格格,我老实跟您说了,就算您去了书房也见不到贝勒爷。」雁儿深呼了口气,不想再欺瞒格格。 「为什么?」 「贝勒爷他根本不在房里,而且我听厨房的人说,贝勒爷昨夜根本不是睡在书房,而是睡在漱薇阁!」 「漱薇阁?」那是什么地方? 「听管事的嬤嬤说,那是属于贝勒爷的地方,住在那儿的是贝勒爷的一名侍妾。」雁儿边说边瞧着右青的脸色。 她没将眾人取笑格格那些更难听的话说出来,就是怕格格听了会更难过。 听见她说的话,右青愣住,脑子好一会儿没办法思考。 「格格?」见她恍神,雁儿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