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府的只能是青儿,那这亲事十之八九是成的。 「倘若毓瑾不同意这门婚事呢?」不是想泼丈夫冷水,而是她心里面还是隐隐感到不安。 那孩子,不是可以任人摆佈的。 「他同不同意无所谓,只要恭亲王点头就行了。」语毕,褚渊王爷扬声一笑,彷彿已经看见右青披着喜服嫁进了恭亲王府。 敏福晋心底也明白,大阿哥在意的不是媳妇而是敬谨王府的势力,所以他会答应这门亲事、或许会逼毓瑾娶右青,但,怕就怕将来毓瑾待青儿不好。 思索及至,她轻叹了口气。 「那苏满呢?」苏满与毓瑾互相喜欢早已为眾人皆知,总不能不管吧? 此时,王爷正拿起杯子要啜饮,听见她的问话,遂又放下来。他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道:「我会替她再另觅一门亲事。」 「王爷,孩子们也有他们自己的想法,这么做是不是对苏满不公平?」敏福晋替苏满感到委屈。 右青与苏满虽然都不是她所生的,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将两人视如己出。若是硬将两人拿来比较,苏满嘴甜也来得贴心加上右青长年累月都在素心苑养病,自然是苏满与她较为亲近。 「愚昧至极,婚姻之事本来就由父母做主,你简直是妇人之见!」听见她带有指责的意味,也许是恼羞成怒,褚渊王爷大声喝斥,随后生气地拂袖而去。 「我…」敏福晋惊愕在原地。想起嫁至敬谨王府数年,丈夫从没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今天却为了右青与苏满的婚事对自己发脾气。 她这么说也都是为了孩子们着想啊! 顿时,眼眶泛红,内心倍感委屈。 ---------------------------------------------------------------------------- 离开厅堂的褚渊王爷缓步走至素心苑,内心想起了敏福晋刚刚说过的话: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他越想越觉得有理。 「是该去问问青儿的意思。」他喃喃自语。 可是心里想到的还是右青,完全没有考虑到大女儿苏满。 还没走到素心苑,就听见雁儿大声嚷着:「格格,您别站这么高,小心摔着了!」 他顺着声音一望,右青站在庭院的石椅子上,伸长着双手在树枝上绑上一小段的粉红色丝带。 「雁儿,你别穷紧张了。这椅子这么矮,我怎么会摔下去?再说,即使摔下去了,我也不会有事的。」说着,蹦着跳了下来,笑着对她说: 「瞧,我这不就下来了。」 「格格,你的身子骨可不比一般,要当心才是!」雁儿知道自己说不过右青,跟了右青一段时间了,她明白右青外表温顺可是内心却固执的很,很多事除非是她自己想通了,否则是听不进去的,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十匹…十匹牛也拉不回来的。 雁儿噘了嘴,只道她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格格,为什么您要在树上绑这么多带子啊?」她疑惑问着,不明白格格用意。 瞧,这些粉红色带子在树上飘呀飘的,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樱花呢! 右青沉默了一会儿,坐了下来才缓缓道:「从前我听额娘说过,当你想念一个人的时候,就在树上绑上丝带,等风一来,就会把你的思念吹到他身边,让他知道自己很想他。」 「那格格绑这些丝带是想念着兰福晋吗?」雁儿问。顺手将热茶递给了右青。 右青接过茶,轻啜了一口才轻轻地摇头。 「对额娘的思念那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她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早已经把它放在这里了。」 「不是兰福晋,那就是文棠阿哥囉?」雁儿头脑简单,口直心快,不加思索便说出口。 右青愣了一下,轻咬了下唇,问: 「雁儿,你怎么会认为是文棠?」 「文棠阿哥对格格好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难道格格对文棠阿哥不是这样的心情吗?」她偏着头,反问右青。 「雁儿,别胡说。我跟文棠阿哥只是兄妹之谊。」右青低下头,轻拢娥眉,矢口否认着。 一直以来,她敬重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