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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她双手叉腰:「我打扮成这样,穿了肚兜,又带来琥珀玉杯,喝完交杯酒,你却什么作为也没有?」

    容哥抱着她坐到床边,她们一面接吻一面往床塌倒。

    没多久两人脱得一丝不掛,她搂住容哥的颈子,容哥则低头吻她。容哥的吻像三月的春雨,细润无声却又滋润大地,她让容哥吻得春水氾滥,又想起那本狐狸精与呆书生的话本,也学那狐狸精向下摸去。

    容哥的表情变得狰狞,连连喘气,接下来的吻火热不已,像火燄一般燃烧她的肌肤,容哥取悦了她,她在销魂蚀骨里泪眼迷濛。

    容哥那句:「云霜,我爱你。」让她的心融化,她想说爱他,可是舌头却像打了结般说不出口,只能不清不楚说道:「容哥?容哥?」

    清醒之后她问容哥:「怎么不做真夫妻呢?」

    容哥笑着摇头:「等我们真正拜堂成亲那时!」

    容哥怕她又兴起玩「交杯酒」的游戏,家里只放了果酒,又让她带一罈到雪原来,不好睡时浅酌几杯。

    果酒让她收进储物手鐲里、小狐狸的珠釵也收进去,那对琥珀玉杯自然也收。

    原先的锦盒旁放着一把紫檀木梳子,当初在流苏阁一併带。她每日用这把梳子梳发,如今是梳子沾染发香还是她一头青丝沾染了檀木香都有些分不清了!

    再开一个大箱笼,里头放着容哥买给她的衣服、珍珠首饰。

    她问过容哥:「为什么喜欢买珍珠送我?」

    容哥答她:「你喜欢穿白衣,在我看来就是一颗稀世珍珠!」

    她又说:「我四姐也喜欢戴珍珠。」

    容哥眼都不抬就知道她想听什么:「你戴的比你四姐好看。」

    她当时因为容哥的话开心一整天,当时的欢顏对比如今的寂寥,她麻木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东西全被云霜收进储物手鐲,趁着夜色茫茫啟动传送阵回温柔乡,走到容家天已经亮了!

    云霜挖了一个洞,将这些衣服、首饰、梳子、珍珠匣子全部放入。

    再来又放果酒、小狐狸珠釵跟一对琥珀玉杯。

    她最恋恋不捨的是她随身携带的锦囊,里头装着她与容哥的发丝,可是她心一狠就放了进去,这个衣冠塚若没了容哥,那便不完整!

    她不是无缘无故将紫檀木梳放进洞里,她带来一把剪子,剪了这头青丝放进去。

    容哥喜欢帮她编辫子,有了这头长发,容哥才不无聊。一如某个早晨又或者某个傍晚,容哥拿着紫檀木梳子为她梳发,巧手编了辫子缀以珍珠或者发带,她总在镜里与容哥相望。

    她立了石碑,碑上刻着:夫容大河之墓,左边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妻云霜立。

    这个墓在容家的后院,是昔日云霜盪鞦韆的地方。她陪着这个墓,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后来四姐找上门来,她为了躲避四姐离开容家,也离开了大圻山。

    一向爱洁的她身上穿着是那日回大圻山的白衣,早就破损,一身脏污。

    她的头发剪得参差不齐,散发时常盖住她的脸,她一身发臭的脏衣不会有人在乎,她也不在乎。

    她漫无目的走了很久,翻越很多山,若是溪水不深便踩着水过溪,若是遇上大江就给钱,让人渡她过江。

    有一天云霜坐在某处的林荫下,肚子早就饿得咕嚕作响,对于吃她不挑剔。她这副寒磣模样常被当成乞丐,有人给她剩食。

    放在从前别说当餐煮的热饭,煮了她不喜欢吃的,她甘愿饿肚子也不动筷。

    别人给的剩食常常是餿的,她也不挑,随便吃个两口,饿不死就好。

    今天天气不错,有个小女孩自树林经过,不久小女孩又来,这次小女孩捧着一碗热汤麵放在云霜眼前。

    小女孩自豪的告诉她:「我爹可是镇上的大厨,这看似寻常的汤麵也是他的拿手绝活儿!」

    云霜想起容哥也擅长煮麵,她去年错过了容哥生辰,容哥当着她的面倒掉两碗长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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