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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珮不发一语,心里揣度若能用玉珮换来容大河消息,那么捨了玉珮也无妨!

    李沅谨却彷彿看穿云霜所想,他讥讽一笑:「君子不夺人所好,你的玉珮我不要。相反的,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诛仙阵刻在容大河身上的诅咒,如果你善用这六年跟容大河成亲生子,那么容大河的诅咒便能解开,不再手脚冰冷像个活死人一样。」

    「修仙界或许残酷,可是细心如容华怎可能没替你设想。在你命悬一线,他交给你的玉珮自会保护你!」

    「云霜,你浪费了容大河的六年,也同样浪费了你的六年。你遇上的黑衣少女是天界三殿下,任你修练千年都未必是她的对手,六年的修练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云霜听到这里泪水早就夺眶而出,拿着杯子的手抖个不停,一不注意摔破了杯子!

    「对不住,我赔给你!」

    李沅谨摇头:「不用赔,一个杯子而已。云霜,旁人能帮你的终究有限,正如容大河遭逢此劫,你敢说跟你一点关係也无吗?」

    云霜踉蹌走出李府,一面走一面哭。

    ***

    云霜离开之后,当初的那名仙女,灵犀自水榭走了出来:「做什么欺负我二师兄,你欠揍吗?」

    「你们一个两个有完没完,我招惹你们了吗?容华跟我当了不少年的朋友,他没本事训妻,我替他教教银霜怎么了?」

    李沅谨让小廝重沏一壶茶来,又上了点心,跟云霜来找他的待遇截然不同。「你在水榭躲了那么久,肚子饿了没?吃点东西果腹。」

    灵犀一面吃,一面反驳:「我二师兄已经够惨了,你就不能说一些好听的话吗?」

    李沅谨嗤之以鼻:「你这么在乎银霜,为什么躲在水榭不出来?」

    灵犀扭着闪耀光彩的衣袖,良久才说道:「我二师兄是多么骄傲的人,她憔悴的模样一定不愿意让我看见。」

    灵犀叹了一口气:「斯年,我大师兄真的死了吗?」

    「死透了,又也许没死透,谁知道呢?」李沅谨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没有把话说死。

    灵犀的茶水空了,她还没开口,斯年已为她斟好。她知道斯年不会说空话,他说大师兄死了却没死透,她不禁问他:「是像十二年前那时一样吗,死了却復活?」

    她见斯年将他自己的茶杯冲过热水倒扣,知道他不喝茶了,她不禁有些焦躁,手指叩着桌面:「我大师兄有没有事?需要我出手相帮吗?」

    李沅谨说:「灵犀,你知道我帮的已经够多了,结果云霜浪费了这六年,依旧让容大河走向死路。这叫人如何帮起?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帮得太多只会害了她!」

    灵犀忽然想到斯年告诉云霜她是他没有过门的妻子,不禁拍桌:「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你,你不要对我师兄乱说话!」

    这句话说得李沅谨恼了:「我下凡前你明明已经允嫁,不是吗?」

    灵犀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要嫁你!」

    李沅谨说:「你若不愿意,我如何得了你的处子身?我问你:『我下凡了,你若有了身子该怎么办?』你还记得你怎么回我吗?你说:『若有了身子,我为你生孩子,等着你回来!』这样还不是允嫁,什么才是允嫁?」

    灵犀让他说得双颊发烫,不好告诉他当时是为了託他照看师兄们,才拿自己的身子交换,并不是真心想要嫁他!谁知道她似是而非的话让斯年赔掉一条命!

    如今她怎么对斯年说得出口当初是谎言,恼怒之馀口不择言:「你人间的相好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若打算娶我如何跟她们交待?」

    李沅谨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说过多少次,当初吹嘘的人不是我,实则另有其人!」

    灵犀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推托的藉口:「那你扫了整整一年的男子天厕,得了厕所郎君的称号?」

    李沅谨叹了一口气:「你希望我怎么告诉你?本神将英明勇武,全是天帝那臭老头子嫉妒我,整出来的一齣闹剧?」

    灵犀被他气笑了:「你直接说天帝是你爹我还比较相信!」然后一掌劈断了圆桌。

    李沅谨闪得飞快:「我去问问我娘,看她当初有没有勾搭上天帝?」

    灵犀哪里是好消遣的个性:「你去天帝后宫认娘比较快!」

    李沅谨一面闪一面答:「为了完成你的愿望,本皇子立刻去认娘!」

    又一声巨响,这次换成书桌被劈断:「就是玩笑话,你别当真啊!」斯年已经躲到廊道。

    此时的灵犀哪里知道李沅谨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他真的是天界二皇子,只是跟天帝不合,寧愿守城门也不愿意当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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