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扶手露出来的一截无处可放的脚丫子,怒气再次节节高升。 我抱着「随便你,没盖被子感冒了也是你活该的心情」自己回房睡了。 结果,合衣睡在书房一晚的严朔没事,反倒是没人暖床的我,轰轰烈烈的感冒了。 今天早上起床,我感到头重脚轻,喉咙些微灼痛,手一摸旁边的冷被窝,一股子委屈涌上心头,鼻头酸酸的。 这头猪还真是一整晚没回房啊!好气! 我下床去刷牙洗脸,换好衣服走到楼下,没见着严朔,反倒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欧阳?你一大早的没在家里赖床,怎么来这了?」我瓮声瓮气地开口。 「你看看时间,现在都几点了?还一大早。」眼镜男转头一脸戏謔地看着我说。 我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时鐘,不多不少正好十一点整。 我左右张望。 眼镜男打断我说:「不用找了,严朔去公司了。」 我皱眉,眼睛一阵酸涩,我眨眨眼,努力将泪水逼回去--不过是没人哄着生病的自己,真是越活越娇情。 眼镜男瞇着露出精光的桃花眼,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说:「严朔七早八早就打电话把我挖醒,说他有事得回公司一趟,你又好像不舒服的样子,他不放心,硬是要我过来坐在这边等你起床。」 我哦了一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闷闷不乐地回道:「我不要去医院。」 眼镜男用鼻子嗤了一声说:「如果要你去医院,我抱着我家小仓鼠睡觉不好,非得在这里乾等你?」他说着,打开带来的医生包替我检查。 检查完后,眼镜男当着我的面打电话跟严朔报告:「喉咙轻微发炎,没什么大碍。多喝水多休息,饮食清淡点。去医院检查?一点小感冒而已,用不着去医院。什么?你不放心?你不放心自己回来押人去啊。」 严朔大概是掛掉眼镜男的电话,眼镜男翻着白眼抱怨:「脾气真大。」 我点头附和。 眼镜男配药的时候,用着打趣的口吻问,「又惹严朔生气啊?」 我不想回答他。 「当严朔兄弟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把严朔气成那样的人,我真心好奇,这回你是哪惹他生气了?」眼镜男的语气令我牙痒痒的,我没好气地回他:「你怎么不问严朔,这回他是哪惹我生气了?」 「哟,听这话,难不成是吵架吗?」眼镜男摆出令人很想打的欠揍表情。 我冷哼一声,只是鼻音太重,没什么气势。 「说真的,这世上能且敢和严朔吵架的,也只有你了。那句话怎么说?哦,恃宠而骄,形容的就是你这样的。」眼镜男笑嘻嘻地说。 我红着脸--绝对是因为生病的关係--把眼镜男赶出去,他走之前说:「药三餐饭后吃,记得配温开水!还有,严朔说保温锅里有鸡丝粥,要记得吃。」 我关上大门,走进厨房打开保温锅锅盖,盛了一碗坐在桌前吃,吃着淡而无味的鸡丝粥,我心想,严朔大概是忘了放盐吧。 吃完午餐兼早餐,吞了药,没事做加上感冒的关係挺睏的,于是,我回房连衣服都没换,头一沾到严朔的枕头,马上入睡。 再次醒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我迷迷糊糊地接起来,对面是痞气男哀怨的声音:『方祕书、方先生、方舒然大大!拜託你快点和老大和好!为什么好好一个星期日,我要被叫来加班啊?我老婆快生了耶!』 「高达还有一个月才到预產期好嘛。」我忍不住吐槽这个新手爸。 『你难道不晓得,第一胎通常都会比预產期早出生吗?』 「我当然不晓得,又不是我要当爸爸了。」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赶在痞气男接话前问:「你打来只是要跟我抱怨严朔?」 对面停了一下,应该是捂住话筒,我什么都听不见,过了几秒才听痞气男继续说:『不是,是老大要我问你,药吃了吗?晚餐他已经派人送回去了,叫你不用煮。』 「……就、这、样?」我磨着牙问。 痞气男听出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