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她的颜面,才说学个囫囵。 朴新从善如流,被小婵牵着衣袖,脚步跟着跑动起来。 “就这两步了,还跑。”百合抬头,窗外头正是过来的两人。她笑着招呼,“就等你们了,快来。” “来啦。” 这顿饭仍旧和往常一样安静,百合和银莲利落地收拾碗筷,擦洗桌子。 小婵要帮忙,百合推拒,“唉呀,快放下,就这几样东西,我们很快就收拾好了定好的轮次,你帮我这回,明天我不帮你又过意不去,就乱套了。” 小婵嘻嘻笑两声,果然放下碗,去外间洗手,笑道,“今天姑姑不是要带我们去别的地方,我心急呢。” 银莲举手,脸上同样挂着激动,“姐姐,我也着急。” “你呀,着急也得洗干净。”百合待妹妹细致,近来愈加沉静。 小婵出来,小邦和朴新站在一块,杜鹃和有生不见踪影,应该是去了学堂。 她向两人招呼,“我储物袋放屋里了,等下你们先去学堂,我们在那里会合。” 朴新点头,“好,不必着急,慢一些,姑姑还没动静。” 小邦乍舌,吐槽道,“当师傅的比学生还懒,我们几个起早贪黑,她倒好,一天神龙不见尾,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修炼,别年纪大了功法记不牢,将我们引入歧途咯。” 不防一个声音从远处飘来,“劳你费心,我这点记性还有,不至于无意把你们引入歧途,故意将你踹下山崖倒很可能。” 小邦转着脑袋左看右看不见人影,他变脸极快,亲切地谄媚道,“哎呦,我的姑姑唉,您可真是,人家背后偷偷说两句悄悄话,您都听得见。我们人微言轻就不能有隐私,不能有背后说人坏话的乐趣。” 朴新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尴尬地背过身,身形微微颤动。 屋里头百合和银莲憋着笑,见朴新都没忍住。 银莲乐得“哈哈”两声,话一出口,不顾手上还湿着没擦干,就忙捂住嘴。 百合扯过干净帕子递给她,轻声说,“姑姑脾气好,我们可不能太放肆了。” 盈川听完小邦的话,倒是觉得很有道理。 若是让孩子们时时觉得自己一言一行都在掌控之中,实在太过可怕,总是得绷紧弦。 干脆顺水推舟,认真答道,“正好有一门传音秘法,便于私下说话。常用的还有一门叫结界的术法,可屏蔽人的五感,需得灵力支撑,明日我便都教给你们。还有哪些生活不便的地方,你们可以和我说,不好意思当面说可以写纸条,不要委屈了自己。” 小邦老成地点评道,“罢了,你这样诚心,悔过的态度还好,我便大人有大量,好好学学这传音秘法。” 小婵拿了储物袋过来,听见他狂妄的话,不禁嘟囔道,“太不像话了,跟姑姑怎么说话呢。” 小邦亦是耳聪目明,玩笑道,“小婵,你脑子里那股尊卑上下的观念怎么还在。姑姑还不觉得我不像话,你着急什么。你们呀,一个个想着礼义廉耻。要不是小爷我勇于开口,还不知你们穿的是什么烂草鞋,吃的是什么粗饼,这日子怎么成。” “你,”小婵被噎,立刻回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说一句,你说这许多有的没的,什么等级尊卑,莫不是如今就当自己高人一等了。姑姑于我们有恩,非亲非故,仍在这乱世中提供安居之所,不心存感恩,我怎么就好意思提要求了。” 朴新并不总是帮腔,小婵应付得来,他便静静听着。 蜀山已有同辈七人,他与小婵总是一块,因此更注意,不将小婵绑在身边,怕影响她与旁人交往。 “非也非也,因果缘法,与亲故相干又不相干。我们来了蜀山,摊到姑姑头上。她偏偏又面冷心热,且再三要我们如实说需求,你不说,岂不违背姑姑心意,反倒辜负了恩情。” 银莲洗完手出来,忍不住和姐姐耳语,“好厉害的嘴。” 小邦听了,见好就收,哈哈一笑,转了话风,“姑姑救命,你可得为臣妾伸冤啊。” “越说越跑得没边,有生和杜鹃在哪,走路去要些时间,我们要早走。” 小邦不搭这茬,熄了火。 朴新转过身,面向盈川的屋子,主动道,“许是在学堂,我去唤他们。” 盈川站在生行碑边,小邦身手矫健,利落地跳过去,“姑姑,何必等到明日,等下我们走着去,就在路上把传音秘法教了吧,我们一路赏景,一路学艺,真是快哉快哉,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