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蓉已经做了领班。 “蓉儿,你的容貌一点也没有改变,我却老了。”我深情地对刘蓉说。 “少来,我这不是绝情谷底,你也不是杨过。” 可我真的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尤其是和前台这几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比起来,五年前我在这里签名报道忙碌地走来走去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刘蓉说:“你在这等等,我上去做交接然后换件衣服。” 她上去以后我跟着钦文到处溜达。 “哎,你和刘姐是?”前台一个小姑娘好奇地端详我。 “哦,我们是老乡。”我痛快答道。 她眼睛刷就亮了起来,兴奋又神秘地压着声音道:“那你认不认识……那个谁?” 我也跟着压低声音兴奋起来,我们不联系这几年她出了什么事吗,我也神秘地反问:“那个……谁?” “就是……”小姑娘左右环顾以后说,“宁家齐的老婆。” 我把亢奋的心情收了起来。 “你们是老乡嘛,刘姐和宁家齐的老婆也是老乡,你们应该认识吧。” 我不想谈“宁家齐的老婆”,我说:“不认识。” “唉,”小姑娘遗憾地叹了口气,“怎么大家都不认识她呢。” 另一个小姑娘道:“你别问了,都说了不让谈论她嘛,你看,她在这工作的记录,她的档案,都销毁了,老人也都不提她。”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好奇地问:“工作的档案都销毁了?” 小姑娘使劲点头:“对,全抽走了,查无此人,不知道姓名也不知道她的样子。” “我觉得她一定是个精明美艳的大美女,就是陈好那种,”另一个小姑娘道,接着问我,“这女的这么厉害,你在家乡一点也没听说过她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什么精明美艳的大美女。 “你没听说过没关系,我跟你说啊,”第一个小姑娘和我头碰头,“宁家齐的老婆,就是你们的一个老乡,在这里工作过。” “对,”另一个小姑娘说,“你猜,她做了什么事?” 小姑娘卖关子道:“她啊,趁着宁家齐开会在这睡午觉的时候,钻了他的被窝。” 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胡说八道!” 人家根本不搭理我:“你说,这女的厉害吧?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一来二去,你猜怎么着,人怀孕了!” 我试图解释:“怀孕是婚后的事。”但她们不听。 “这女的手段那叫一个狠,宁家齐身边的老人,她一句话就能撵走,还有,我听说啊,其实宁家齐在家一点地位都没有。” “不能吧?” “他老婆对他动辄打骂,我听说这次都打得住院了呢。” “难怪一星期没见他人呢。” “是,我听前边服务的姐姐说,一星期没来呢。” “还有还有,前段时间他腿脚不利索,不会在家还罚跪吧。” 小姑娘们咯咯笑起来。 我放弃解释了。 小姑娘看着钦文眼巴巴地看着柜台上的薄荷糖,逗他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诉姐姐,姐姐给你吃糖。” 钦文口齿清晰道:“我叫宁钦文。” 小姑娘疑惑道:“宁?” 这时刘蓉下来了,我赶紧抱起钦文,胡乱地道别:“我们走了,走了,快,谢谢姐姐的糖。” 我回家一脚踢开书房的门:“宁主任,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趁你睡午觉钻了你的被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