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撞墙了!估计墙塌了她头都没事。” 他尽力箍住李沛,却越来越力不从心,模模糊糊听到人声,也再没有精力躲避,终于和李沛一起昏过去。 …… 待李沛再睁开眼,只觉得脑袋像炸开一样痛。她想用手敲敲头,手却被人轻轻按住:“别动”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胳膊,腿,肚子……全身扎满银针,像个刺猬。她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个破屋子,头顶还漏着天光,空气中弥漫着很浓的药味。方才按住她手的年轻男子,穿着普通的粗布衣服,看身形是成年人,却长了一张有些幼稚的娃娃脸,此刻正关心的看着她:“你体内有一股外来的真气,横冲直撞,我暂时施针封住了。现下觉得好些了吗?” 李沛感受了一下,好像没有什么大碍,甚至连胳膊也可以活动了,想必是这人为她接了骨,便点点头道:“确是好多了,多谢小哥救命之恩。” 那人笑了笑,“举手之劳罢了,幸亏小知了发现了你们,再晚一点你的肺腑便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李沛不明白陈九娘对娘亲的恨到底从何而来,以至于要这样折磨自己。可偏又是她把自己从那带个叫裘师风的怪人手下救了出来……她觉得脑子很乱。 李沛又跟眼前的人说了会儿话,才知道自己和陆衣锦是被一个光头小乞丐发现的,就是刚进城的时候见到的那个。小家伙不容易,一个人把他俩拖回住处,不知道路上歇了多少次。眼前的男子自称朱扁鹊,是个游方的郎中,昨夜城里鸡飞狗跳他找不到住处,便来小知了这儿借宿一晚。 李沛又谢过朱扁鹊,忽然想起陆衣锦。她蹭的站起,一阵头晕,朱扁鹊忙扶住她:“你自身的内力还没找到与外来真气相处的方式,此刻气门空虚,不宜做太过剧烈的动作。”李沛点点头,走出房门,正看到陆衣锦在院子里烧什么东西。 陆衣锦顺声音抬头看到她,忽然噗的喷笑出来:“你怎么跟后山的野猪一样?” 李沛没功夫跟他置气,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撕一页烧一页,她急了,上前就把书抢过来:“你怎么动我东西?!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陆衣锦被推了个趔趄差点摔倒,正要发火,忽然看到朱扁鹊从房内跟了出来。他压下怒气,闷闷道:“你看仔细了这是什么” “这是……”李沛翻了翻,手中哪里是图谱,倒像是什么记录钱款的名单,她看不懂。她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陆衣锦,面带惭色:“对不住,刚才有点着急……”她好像要说什么,看陆衣锦给自己打了个眼色,会意的闭上嘴巴。 陆衣锦没好气的抢过书,整个扔到了火里:“去找你前在千春楼摸到的,不知道是什么,那老鸨宝贝一样藏着,本想留着将来整治他们用……”李沛见他还是生气,挺不好意思,嘟囔道:“那是我误会你了嘛,给你道歉。”说罢举起扎满针的胳膊要行大礼,搞得陆衣锦无可奈何。 他真是发现了,李沛的特点就是积极认错,坚决不改,勇于再犯。 偏每次态度还都极其诚恳,让人生不下去气。 朱扁鹊忙过来拉住李沛:“你……让你别做激烈动作,你怎么又乱动!快回去躺着,你现在情况很不稳定。”陆衣锦笑着指了指脑袋:“我这妹子这里不太好使,给朱神医添麻烦了”,李沛咧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回到破床上。 不一会小知了回来了,从怀里掏出只烧鸡,几斤炊饼,又从随身的破口袋里摸出几瓶酒。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