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日常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把拖欠床费的赖皮轰出去。 李沛他们两天没交房费了。这点拖欠放在高档驿站,店员恐怕都不好意思催,可是在实惠客栈,他们已经变成掌柜的眼中刺。 “不交钱还吓唬人,挺漂亮一小姑娘,脸皮竟这般厚。明天再不给钱就卷铺盖走人!”掌柜喷完一通,厨房来人说猪肉被老厨子偷了,又赶紧去抓内贼。留下李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在家里是老幺,几乎没人对她说过重话,更别说为钱犯愁了。李沛自觉没脸再在这住下去,收拾好包袱去找张鹤泽。 张鹤泽正跟一帮来上货的小商贩玩牌呢,今天运气不佳,输多赢少。回头便看到了神色奇怪的李沛。李沛一定要走,问为什么也不说。 两人一接头,发现身上统共还有二两银子。当场吵吵起来,一个埋怨兜里剩几个钱你还有心思玩牌,一个抱着胳膊反击那不如先算算你吃了多少。 不是办法啊,万岁莲还没影呢,人先饿死了。俩人愁眉苦脸,相伴而行。 前方围了一堆人,吵吵嚷嚷,买大买小,似是个临时的堵摊。张鹤泽心里有一个想法,但他不敢说。 李沛忽然开口:“反正就剩二两了,要不赌一把!” 真是正中下怀,两人挤到赌徒中间。赌的是骰子,李沛戳戳张鹤泽指向其中一人,居然就是他们前日抓到的小偷。 那小偷连胜几次,大笑今天真旺,旺旺旺,后来干脆连本带利全押在大上,足有二十多两。围观者早被他的胜利搔的心痒痒,十有七八跟着他赌了大。庄家见状不动声色的跟小偷交换了下眼神——这点小动作别人可能发现不了,却被张鹤泽看个正着。他想了想,很低调的押了一两小。 “估计是一伙来卷钱的。”他低声对李沛说。 骰盅摇动,结果出来了——是小。 小偷大叹倒霉,作出捶胸顿足的样子,黯然离场。李沛他们倒是赚了五两。 “哎,也行吧,无多有少能撑几天。”张鹤泽把银子收进怀里,却见李沛悄悄跟上小偷,他也赶紧追上去。 那人悄悄钻进一个窄巷,掏出分得的赌资,二十余两。他颠了颠散碎银子的重量,忽然觉得右边劲风闪过。他下意识仰头一避,手中的银子已经到了别人手上。 “你爷爷的!”他话音未落,李沛向前一步把他堵在墙角。 “你……你……”那人见是她,气焰全灭,哭笑不得道:“奶奶,又是您,您不能可着一个羊薅羊毛啊。” 怎么又被他们堵到了,最近真是时运不济,是不是应该去三清观求个平安符。 李沛没有接他的话,自顾自说道:“我是练刀的,我们门派没有任何一个人刀使得比我快;我可以看到数丈外的蚊虫,可我看不清你怎么出的千。” 男子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意思,又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结巴到:“那……那这二几两我也不要了,算我倒霉行吧。” 李沛蓦地放开他,“我们不要你的钱。” “我们要雇你,开价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