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有人为享乐一掷千金有人为饥寒奔走一生,也有人不惜一切讨来一场永远不会醒的黄粱梦。 相传江湖中有一处名为织梦阁的地方,坐落在鲜为人知的千霞山。历代阁主修炼织梦术本意为救死扶伤,却不知从哪一任开始,向身陷绝望虔诚求助之人编织美梦,沉沦于这黄粱一梦的人们灵魂化为梦兽的养料。 直到那日,决心废除这一传统的新任阁主谢鸢继位,行净化之礼时,梦池水却被有心之人下毒。 殒命的谢鸢被一着玄衣之人抱走。 只知那人绝色之姿,雌雄难辨,身后背着的正是那把江湖人趋之若鹜的名刀——花鸿。 …… 三年后,花邢望着木棺里和谢鸢长的相似女子,愉快地对着一颗通体洁白的玉珠说道:“阿鸢,我找到了……” ------------------------------------- 天问楼中,花邢和一个白衣男子相对而坐。 “这可是逆天之举,哪怕最后落得万劫不复,你也不后悔吗?”白衣男子抿了一口茶,不急不缓地说道。 “后悔?我只后悔那日我来迟一步。” 花邢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玉珠,原本带着恨意的目光柔和下来。起身正欲离开,那白衣男子再次说道:“世上可没有灵魂完全契合的两个人,逆天之行,她的记忆,甚至是人格都有可能受到原主的影响而造成丢失或者改变……” “那又如何?” 我只要她活着。 “你又把话说那么严重。” 等花邢走后,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白衣男子笑道:“吓吓他们又何妨?” “那孩子已经付出该有的代价了。” …… 几日前,薛府发生了一件怪事,那病死的薛家大小姐尸体好端端的放在灵堂的木棺里,谁知等下葬时,尸体却不翼而飞……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帝城,传得也是越来越离谱。那茶馆的说书先生摸了一把胡子,说着什么厉鬼借尸还魂,薛府一时人心惶惶,但过了几日后,除了这尸体找不回,薛府一切都没有异样,人们也很快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 怀中的女人还没有清醒,在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再次昏睡过去。花邢将手放在她的额头,虽然还有些冷,但终于有了温度,皮肤也渐渐恢复了气色,不再是死人才有的苍白,他松了口气,在她唇角落下一吻,苦笑道:“三年了,还没睡够?” 若是薛家人看到这幕,定能看出花邢怀中的女人正是那薛府大小姐…… 当谢鸢的意识渐渐苏醒,她已足足睡了五日。花邢一步也没有离开。每日为她清洗身体,她的灵魂也终于和这具肉身融合,当他俯下身听到那心脏跳动的声音时,更是一夜未合眼…… 谢鸢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有人在梦池水中下毒,等她这个新阁主净化自身时就被这毒给刀了,也就是死的那一瞬间,她便醒了…… 这一醒来,花邢那张堪称绝色的脸近在眼前,谢鸢呆滞了几秒,脑袋里的记忆格外错乱。 “花花,你怎么在这?”她不确定地说道,发现自己的声音有气无力。 而眼前的花邢也没有动静,只是盯着她。 美人在前,谢鸢竟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转头不再与花邢对视,心想难道我还在做梦?接着又闭上了双眼。 这时,花邢终于有了动静。 “阿鸢……”那声音里透着难以抑制的愉悦,掰正谢鸢的脸,吻了上去。 “唔……”这突如其来的吻让谢鸢本来一团乱麻的脑袋一片空白,直到那濡湿的舌头滑入她的口中…… “等等…等等……”谢鸢慌忙推开了花邢,她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这梦太奇怪了,她无地自容地拉起被子:“我…我也不是磨镜啊……” 被推开的花邢在听到“磨镜”二字后,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修长的手指拉开衣襟,又掀开了她的被子,清冷的声音带着笑意:“嗯?磨镜?” 谢鸢抬眼看向花邢,一眼就看到他裸露出来的美景,可眩晕感来得突然,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失去了意识…… “门主不必担心,这具身体只是太过羸弱……” “知道了,退下吧。” 花邢看着谢鸢那只被自己摩挲红了一片的手,那手心上暗红色织网状的花纹此时正散发着微弱的光。 原来是死契吗? ------------------------------------- 次日,谢鸢看着身旁花邢熟睡的脸,回想起昨晚的“梦”,像是为了证实,她竟轻手轻脚地解开了他的寑衣…… 属于男人的肌肉线条呈现在她眼前,她甚至摸了一把,明明两人相识了那么久,她却一点也没察觉到。 那只手被花邢逮了个正着,四目相对的瞬间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