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漏着对他无边的思念。 她很想他,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出来的前提下,她已经做好了等待的准备。 这个认知在他心上狠狠划了一刀,疼痛让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间漫出酸苦涩。 他想起了因为担心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受损,而让小叔叔转达的那句“不希望她再过来”,只觉自己像个畜生。 分针指向了凌晨的两点十六分。 周憷清睡得并不安稳,他想陪着她,可这些天堆积下来的工作并不会因为他的遭遇而减少分毫,时间也不会因他而停留。 他只能将工作都移到了床边处理。 陆宴臣坐在床边,膝盖上搭着文件,长指捻过纸张,在夜深人静里发出轻微地响动。 周家父子都因为犯下的罪行而被羁押,而那个周桉… 想起在拘留室里,两人目光相接时,那个人眼里依旧不安分的狠厉与威胁,陆宴臣眸中流转出一抹暗光。 这辈子也都别想出来了。 至于周桉当天给他撂下的狠话…陆宴臣勾了勾唇,心里已经预备了一份大礼要回送给周桉。 毕竟,如果不是白纸黑字的鉴定结果,他也不会相信,相差了近五十岁的两人会是父子关系。 而看周桉对周家的卖力程度,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就是死在所谓的恩人手上。 在挖出周憷清父母真正死因后,陆宴臣就开始编织针对周家的网。 他从未想过能在这场博弈中全身而退,最坏也不过是同归于尽。 他不怕死,只不过责任让他无法对这个人世说永别。 所幸,不是最坏,但也不是最好。 周家涉足的犯罪太多,他与虎谋皮,不可避免的也被牵扯了进去。 对于人生中的这一经历,陆宴臣心里有些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过于汹涌的情绪让他很难分辨其中的含义。 他本就不擅长这些,甚至可以说一无所知。 如果没有周憷清,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领略到情绪,更不会体会到千变万化的情绪波动。 周憷清说他是她的救世主,是将她从泥潭拉出来的人。 可她又何曾不是救赎他的人? 一旁的周憷清像是被梦魇缠住了,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哼声,被她握在手里的手感觉到了她逐渐加重的力道。 陆宴臣放下手里的文件,轻拍着女人的胸口,嘴里哼着轻柔的歌,熟稔地安抚她的情绪。 每次她睡得不安稳,他都会这么做,这已经刻在了他的血肉里。 她的心理医生说,在必要的时候,一些白噪音会让她更快的平静下来,脱离噩梦。 在他的安抚下,她很快平静了下来,眉目舒展,只是握着他手的力道没有减轻。 处理完最后一件事宜,时针已经接近五的数字,陆宴臣将文件放在床头的抽屉,本该空无一物的抽屉少有的塞不进文件。 他疑惑的伸手,却摸到了一个丝绒质感的小盒子。 一个不知被主人摩挲了多久的小盒子,上面还湿湿的沾着水液。 他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对对戒。 在对戒的内侧,刻着他与周憷清的名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