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变得晕晕乎乎, 没有半点挣扎的力气, 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上。但仅剩的理智告诉她,这不可以。 她还没有问到她想要的答案,还没有调查清楚父亲的死, 还没有给他报仇。 她不能像那些寻常人家一样,只是寻求夫家的怜爱,她要掌握主动权。 她往后退了退, 挣扎着开口:“你为什么要亲我?” 软绵绵的,带着一丝委屈。 呼吸错乱着,两人各怀心事, 谁都没有再有其他动作。 姜馥的嘴唇被吻得红润, 还带着盈盈水光, 良久,她松开揪住他衣服的手,手腕缓缓垂下。 但垂下的手腕很快被李砚握住,整个包裹在掌心里,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随即戴在了她的手上。 姜馥垂眼盯了那枚镯子一会,抬头瞧着李砚,等着他的解释。 他缓缓启唇,声音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悲凉:“这个镯子一直都是给你的——”,他顿了下,又补充道:“但我们小时候并不认识,是我单相思,所以我很早就准备了这个。” “那个时候,公主怎么会认识我呢?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李砚一字一句道,脸色变得苍白。 那枚玉镯子重新回到了姜馥的手腕上,软玉光滑,衬得肌肤更加细嫩,白到发光。 姜馥皱了皱眉,手还放在他的掌心之上,没有移开。 他说话认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说谎迹象,她若再逼他,只会适得其反。 也许,真的是自己感觉错了,所有的一切,可能只是个巧合。 姜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的那颗石头并没有放下,她想了想,伸手想把那枚玉镯子取下,却被李砚按住。 “你不用感到有任何压力,我只是单方面的喜欢你,这枚镯子是一个老匠人费心打造的,你收下。” 说完这句话,李砚觉得自己有些卑劣,他扯了扯唇,把头低下。 所幸姜馥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两人一路无言,气氛有些沉默地回到了府中。 酉时三刻。 “以烟,他人呢,怎么不来用晚饭?” 姜馥看着这一大桌子菜和一个孤零零的自己,想到白日的事,有些气闷,没了吃饭的兴致。 “回夫人,大人说他不用饭了,让夫人自行用饭。”以烟恭敬道。 书房里的灯火亮着,但大门紧闭,拒人于千里之外。 姜馥一甩筷子,难得想摆一次公主的架子,声音冷下来,她道:“叫他来吃饭。” 筷子被摔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这双筷子的主人显然心情极为不佳,甚至有发火的趋势。 以烟也不犹豫,抬脚就往书房赶去,但不过一会儿,她又悻悻地回来。 “怎么样了?” 她身后没有跟着李砚,便是失败了,但姜馥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回夫人,大人说让您自己吃。” 幸存的一丝希望被浇灭,一种没来由地真正意义上的委屈弥漫上她的心尖。 她只是想让他亲口承认,有这么难吗? 她做的一切,并不过分吧。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 好大的脾气。 姜馥摸不透他反复无常的自尊心,当下气闷至极,饭菜也再也不想进口了,下了位置,往房里奔去。 房里的陈设都是由着她的喜好,自从程珏走后,这间卧房几乎再也找不到以前李砚摆置的样子。 她已经彻底融入他的生活里。 可即使这样,他依然不会对她坦诚相待。 这件事是这样,父亲的那件事也是这样。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被妥善地解决过。 他说喜欢她,难道就是这样藏藏掖掖的喜欢吗? 这算什么喜欢。 姜馥的视线落在角落的瓷器上,那是李砚平日里最喜欢摸的东西,听说是异域来的,拿到手花费了不少的功夫,若她把它砸了,他一定会心痛。 这样想着,姜馥起身,拿起角落那件瓷器,把它举高,犹豫半晌,还是没砸下去,她叹了口气,把它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里。 如果她真这么做了,恐怕她与李砚之间就隔得更远了。 她克制住内心想要暴怒的冲动,看了看外边渐深的夜色,把以烟又唤了进来。 “你家大人呢?” “回夫人,大人在书房办公。” 姜馥招了招手,接过以烟递来的茶,一饮而尽,微苦的味道暂时让她平静了些,她又摆了摆手,让以烟下去。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