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风波已经在时间中渐渐熄灭火光,公关人员已经在努力克制负面消息,媒体们终于悻悻收场。终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媒体的问题开始变得正常起来,报纸上的报导也中规中矩不再瞎扯淡。 易烊千璽的眉头不再整日的皱起来,但偶尔遇见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却总是微微失神,彷彿在看着一些我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东西。 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我这么想。 我在等他的一个电话,等他说,林以桥,今后再也不见,今后最好不见。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孽缘该尽了。 然后他不会管我,我不会理他,就算很巧很巧地碰见了,也会擦肩而过当做陌生人。 就这样吧,如此荒唐的故事,必定会堂皇收场。 那天他约我在他家碰面。 我走进去的时候,他靠在阳台的护栏上,看着不太蓝的天,搅动着手里的咖啡。 浓郁的香醇带苦的味道飘散在风中,带着他呼吸的味道,刺的我鼻尖发酸。 我也靠在护栏上,用墨镜遮住我很肿的眼睛,透过无色的镜片看着他。 他太好看了,可能是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所以一身带着褶皱的睡衣他穿也好看,带着一种慵懒的味道,特别是衣领低低的那胸前的肌肤,直逼逼地衝击我的视觉。 他的侧脸和下顎线和天空朦胧融合,偶尔喝一口咖啡残留些许在唇珠上,被粉色的舌尖舔走,有点让人想不顾所以的亲上去。 他转过头看我,突然说:“林以鹿是我年少时最好的回忆。” 他突然提到了林以鹿。这个人羈绊了我们两个的一生,挣不脱,逃不掉。我是被囚禁在这座牢笼中折了翅膀的杜鹃,字字啼血,他满手鲜血,带着荆棘玫瑰向我走来。 我开始觉得感情太复杂不是一件好事,对一个人要么就爱要么就恨,不要想太多。 可对林以鹿,我大概就是又爱又恨。 我可能觉得眼泪要顺着墨镜往外流出来了,慌张地背过身想落荒而逃,他又开口了。 “但是林以桥,我现在二十七了。我不能永远停留在十八岁。我不想以前,也不顾将来,我只过现在。现在我要你。” “且这辈子,林以桥,你听好了,我要你,我只要你,我要定你了。” 他语言坚定,琥瞳闪光,侧着身子对我说。 身后的天空飞过一隻鸟,我用手遮住太阳,在指缝里恍惚看见,那隻鸟嘴上衔了一朵玫瑰。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蹲下来把墨镜摘掉,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