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薄翼填写身份证号的手微微一顿,她继续往下写。 不能抬头,她看不见此刻对面那个人是什么表情。 耳朵只听见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她不动声色地越写越快,在即将写完的前一刻,她听见他说: “好啊。” 好啊,他说得轻快,仿佛天边传来,她抬起头,正正看见他对着她,笑得温润如水一张脸。 饭吃完了。 薄翼走在前面,她脑子果然好,这么弯七扭八一条道,她居然全部记得。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还没有被那点破事乱了神志,不然路过假山时,她也不能还在心里好好盘算了一下要不要把花扔掉。 当然没必要扔,她又不在乎。 离出口还有段距离,薄翼掏出手机打车,这个地方车肯定不多,她要留好提前量。 多亏她的清醒,走到路边的时候车只距她一公里。 她最多只需要再忍受跟在身后的人三分钟。 “小羽……” “闭嘴吧,”她望着路的尽头,笑得很讽刺:“你今天一定要带我来这的目的不就为这个吗?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你可以直接和我说,我还能非你不可?” 一片沉默里,薄翼打的车来了。 她拉开车门,看也不看他:“他只给我5%,你手里还有更多吧?” “是,等薄永锋的这份转让书生效你就能成为正式股东,之后我再转给你就不需要其他股东表态,我会把……” “好,”她直接打断他,“既然是补偿,那我就不说谢谢了,哥哥。” 话音未落,关上车门离去。 车快上机场高速时,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行李箱没带,要是回家没有,妈妈肯定会奇怪,肯定会问。 她只好修改目的地,回那套房子里去取。 开门没人。 只住了一晚上,东西没拿出来多少,两三下就收好了。 她一个人拖起三只箱子,重新打车去机场。 增城的司机师傅都蛮热情,看她一个小姑娘带着三口大箱子,主动帮她搬上搬下,又替她把箱子都放到行李车上。 薄翼照例挂起招牌的乖巧笑容,礼貌地跟司机叔叔道谢。 然后转身向里,推着车进入航站楼大厅。 看见她身影消失好久之后,坐在车里的薄冀拨通周女士的电话:“妈妈,小翼坐飞机回来了,大概下午四点到。” “啊?今天回来吗?她不是说还要在你那边玩几天?” 他突然有点发不出声音,喉结滚动几下,他说:“可能是想你了,妈妈你记得去接她。” “好好,我马上请假去机场等她。” 收了线,车子还停驻在路边,直到有工作人员来敲车窗,薄冀才发动汽车离开。 副驾驶上,静静躺着一束紫白色的鲜花。 ————————————————— 哎呀,怎么没人猜猜是什么花呀?(仰卧起坐)(扭曲爬行)(无声呐喊好想告诉你们答案啊啊啊啊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