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 额头上的伤口处有被纱布贴住的紧绷感和些微残留的痛感。 我咽了口唾沫。嘴巴很干,我很想喝水,但是四肢完全没有力气,只能小口小口的喘着气。 这个房间里似乎除了我身下的床没有太多其他东西,我想转动我的脑袋,但是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模模糊糊的找回昏迷前的记忆。 我记得我是周五深夜加班,回家路上打了出租车,为了安全起见还在上车的时候把车牌拍下来发给了闺蜜小青。 然后在靠近小区楼的巷子口旁下了车。 我付了钱,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因为最近小区附近的熊孩子把路灯打碎了。 但我不太担心安全问题,一是对这北京城的天眼系统太过自信,二是这叁环的小区,住着的不是老居民就是富n代,平时也没必要图个小钱作奸犯科的。 下车以后,其实也就离家几百步的距离,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是凌晨1点31分,巷子里只有我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咯噔咯噔的响声,我有点怵这个声音还特地把屏幕亮度调高,顺便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被打晕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迷迷糊糊我看到有个影子在我倒下以后抢了我的包和手机……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下起了雨,我感觉我的后脑勺破了个大洞,有血不住的从这个口子里流出来。 也有感觉到有雨水不断的拍打在我的脸上,裸露的小腿上…而体温在迅速的流失…… 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应该与第一次时间间隔不长,因为天色还是乌黑,我躺在地上,浑身湿透,但那个时候我终于有意识地,张嘴喊了救命。 虽然有雨水随着我不断的张嘴流进我的嘴巴里,但我还是尽力的呼救,可是这雨也越下越大,老天爷存心搞我,没人能听得见我猫叫一样的呻吟声…… 我真的觉得我会死。 但是一柄雨伞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的睫毛是叁天前新做的,但是被雨水打湿以后,我只能努力的睁开眼睛……我看清了他的脸。 我也真的以为自己要得救了…… 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打开,有暖黄色的灯光照进房间里来。 我感觉自己在发烧,声音嘶哑的不像我。 “求求你…求你放了我吧…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每说一句话、都会感觉到喉咙里仿佛是有一把沙子在磨砺我的血肉,又痒又疼… 我开始哭泣,我实在没有更多勇气再去说话,一边哭,一边张嘴呼吸,眼泪顺着我的眼睛流到我的耳朵里…我真的很难受,干脆自暴自弃,哭的更厉害了…… 来人没搭理我,他还是那身浅灰色连帽衫和蓝色短裤,我看见他没穿鞋,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他把我从背后抱了起来,我惊吓的叫出声,但是他好像根本不怕我尖叫,他一只胳膊穿过我的肋下,把我半抱到他身上,然后开始拿着一个玻璃杯给我喂水。 我能闻到他身上有一点点炸鸡的香味儿,但是此刻已经无暇顾及其他,我仰着头用力吞咽着他手中杯子里的水。 哪怕是脑子再不好使,感受到动弹不得的四肢,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药。 但是我实在太渴了,我曾经看微博上说,大量失血的人会感到非常非常渴,我觉得可能是我后脑勺上的那个伤口比较大,失血过多不仅让我非常渴、还让我眼前出现阵阵黑影。 他足足给我喂了叁杯水。 250ml的杯子,被他轻轻放在不远处的电脑桌上。 “喝饱了?饿不饿?”他的睫毛很长,靠近我的时候,我惊吓的闭上了眼睛。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我的唇边,于是不安的咬住了嘴唇。 “我求求你可以不可以放了我,我家里有钱的,我都可以给你,你之前也见过我的对不对?”我又开始崩溃,胡言乱语的求他放了我。 是的,没错。这个把我囚禁在屋子里的男人,我见过。 半个月前,我家楼上搬来了一户新邻居,我和闺蜜小青当时在阳台的躺椅上,边吃薯片边打量楼下来来往往的搬家公司车辆。 小青边玩手机边八卦说、这肯定是个有钱人,你看这家具什么的一看就是注重生活品质的、而且还是个男人。 小青猜对了一半,第二天我着急踩着高跟鞋走进电梯的时候,刚好见到了这位新邻居。 他长得很像我大学时期暗恋的校草,板寸头,一身舒适低调的休闲套装,又高又瘦,很有型,一看就是学校里很受欢迎的那种冰山帅哥,哦,脖子上还挂着一副白色的魔声耳机。 我之所以知道那是beats的耳机是因为上个月我也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