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片。” 白净的药片放到手心,仿佛无数雪花凝成的。 阿黎喝了口水,叶微漾说的话如同海浪一般冲击着她的心口窝。她走神了,手一抬,小药片直接落进了垃圾桶的深处。 - 温热的毛巾贴在眼皮上,厚重严实的中药味质朴又令人踏实,温度很舒服,温柠“嗯”了一声。 她回忆起被阳光照透的血管会显现一片红色,现在被毛巾这么一挡,应该没有光线了才对。 可是她看不到,然而萧峋说的那句话又让她燃起希望。 离手术还有一个多月,这段时间先用中药热敷,可以活血化瘀。 “烫吗?” 男人温柔的声线响起,如同淋透阳光的清酒般泠然。 “不,很舒服。” 萧峋的声音及时将快要跌落回忆中的她救出来,温柠脸色突变,他察觉出了异样,放下毛巾,仔细端详这双明亮却毫不聚焦的眼睛。 “怎么了?” “我......” 手术让她想到医院,而医院让她想到那天听到的声音。那在噩梦中一直阴魂不散,如同地狱中催命恶鬼发出的声音。 “总是梦到那个人。” 萧峋皱了皱眉,大掌轻拍她的背脊安抚。 “没事,他会消失的。” 他的承诺说出口平静清淡,但温柠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而且还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萧峋对她太好了,亲自照顾她的饮食,给她敷眼睛,甚至晚上在她去洗手间时点燃台灯等她。 好到让她一时忘记,这个事事对她亲力亲为的男人,是雄踞一方的霸主。 “为什么。” “嗯?”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温柠想问,却没问出口。因为这个问题产生的一霎那,她自己就有了答案。 一个身份不能见光的失明女孩,唯一能仰仗的父亲也身陷权利漩涡。如果父亲不在了,蒋家不会承认她,自己的下半生都不知道怎么办,她身上能有什么能让萧峋图谋的。 无非,是她这个人罢了。 “没事,他,是谁?” 萧峋没回答,那个医院一天有不少人,甚至还有他熟悉的几个人也出现过。监控他看过,温柠在的地方却是死角,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查起。 “还没有最后确定是哪个,这件事交给我,你不用想了。” “咕~” 温柠的肚子突然响了一下,略显凝重的气氛在一声后遽然云散。 萧峋挑起眉梢,落在阴影里的俊脸缓缓抬起来。 “想吃什么?”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