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人关注的那个。 甚至有不少风声,说师姐会被立为第一个皇太女。 也许是从这刻开始,一切都开始变化的吧…… 我又见到了托娅姐姐,只她的怀中多了个小孩子。 是师姐的亲弟弟,那个叫萧常忻的。 师姐去看那孩子时,还被托娅笑问什么时候找个人成婚。 我也很好奇,难得敢盯着师姐看。 师姐抿着唇久久没有回答,我却注意到,她泛红的耳尖。 “快了,再等等。” 师姐看起来是有意中人的样子,我该替她高兴的。 只是心尖泛起些淡淡的惆怅。 也许师姐大婚后,就顾不上我了。 回程时,在马车上师姐却收起笑容;“师妹,防人之心不可无。” 听到她这话,我脑中空白一瞬;凭着战场上练就的直觉,我觉得师姐让我提防托娅。 可当我再度看向师姐时,她已经在闭目养神了。 直到几个月后草原传来大汗被亲子刺死的消息,我才隐隐约约猜到师姐说那话的用意。 托娅姐姐需要一个人助她返回草原,萧常忻是不是也需要有一个人…… 助他与有军功在身的师姐抗衡? 可师姐与萧常忻相处时,我没有察觉到半点异样。 托娅姐姐好狠心啊,萧瑎,那个孩子还在襁褓中,她竟然托付给了师姐。 师姐与我将托娅姐姐送到长安城外,托娅却看着我,面露疑惑;“妲托尔,你怎么什么都没有带?” 我愣住了,下意识望向师姐,师姐也愣住了。 原来还有一天,我能回到那片草原吗? “愣着做什么?你阿大阿母一直挂念着你,前些时候还让人写了信送过来。” 托娅把信递给我,我看着信上那歪歪扭扭的中原文字,说不出话来。 我自认早已放下草原上的那段过往,直到看到这封信,心中坚固的城墙顿时溃散成沙。 “走吧,回家吧。” 我心惊,师姐竟一直能听懂我与托娅说的,不仅如此,她还会说。 师姐匆匆调转了马头;“诸事顺遂。” “额各其……她是哭了吗?” 托娅骑上马,也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在这呆了快十年,你不想哭吗?” 我不知道,只是茫然地跟在托娅的身后。 离了长安快百里,我才后知后觉地难受起来。 我好像再也不能回长安了,我再也不能见到师姐了。 只差渡河,我就又能回到草原。 那匹陪我多年征战的马,却在此时说什么也不肯向前。 我望着对岸的星星点点,还是拉了缰绳。 深深吸了口气,我还是用中原话跟托娅喊道;“托娅姐姐!我不走了!就当我死了!求您帮我照拂下阿大阿母!” 对,我不走了……我不走了! 我明明答应过师姐,我要一直陪着师姐的…… 是我食言,难怪师姐会难过。 我对不起师姐…… 对不起师姐…… 不眠不休地赶路,不仅我的马累得够呛,我也几番觉得自己就要死在这荒郊野外。 见到长安那两个字时,我还是从马上摔了下来。 这一摔不轻,却足够让我清醒。 我得快点见到师姐。 长公主府还是那般模样,守门的府卫只惊讶我身上的狼狈,并没有拦阻。 相反,他似乎还有些高兴。 我找遍了师姐常去的地方,却怎么都见不到她的身影。 “师姐……师姐……” 城门口的那一摔我应当是收了什么暗伤,此时血水不住地从唇角往外冒。 “还有……还有一个地方……” 我强撑着起身,朝曾经住过的那个小柴院跑去。 “师姐!……” 晚霞让师姐的白衣镀了层金边,青丝披散着被风扬起。 更显落寞。 “师姐……师姐……” 我的满是泥污的脏手把她的宽袖蹭得脏兮兮的,我想收手,却被她扣住。 她的泪顺着我的颈间渗入,一滴滴全在心中汇聚。 “师妹,你……回来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