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或者是他们练习放信号弹忘记回收,或者又是哪个新手怎么都点不燃灶火,谁知道呢? “野战兵营区在d—13区,火情区在d—16区,隔了两个区,况且,那里没有被划作他们的训练地点,长官。”对方似乎没有听出他可笑的语气,照常尽忠职守地报告着。 “给负责这次野外生存训练的苍术少校打个电话,他们离那里最近,让他派人去查看一下,再回报详情。” 草草地处理完这个小插曲后,他回到了略显凌乱的桌子前一屁股坐下,拿起面前的扑克牌,“好了,该谁出?” 跨过主校区和大阅兵场,远在校园另一端的家属住区,义续正心急火燎地在门卫室外踱步,难得他前一晚上就熨好了洗干净的制服,特地起了个大早,提着一些准备了好些时日的饯别礼来亲自为朋友送行,顺便趁这个机会和他重归于好。车子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不见隆非的影子,上去敲门也无人答应,于是他逮住值班的卫兵细细一问,才知他自从昨天晚上离开后就没见回来。 义续预感不好,下意识地想到了俊流,于是立刻打电话找到负责俊流所在连的战术军官,却被告知这个小家伙今天旷课。 “你怎么不打报告给我!”义续忍不住把火气全发在了话筒上。还没等那无辜的中尉作出反应,便碰地一声挂上了。 他极力不让自己把他的失约与他的缺席联系起来,于是焦躁地继续徘徊在原地,等待着这个唯一的好友在他忍无可忍的时候,挠着后脑勺出现在面前,全无歉意地笑着说,我记错时间了。 隆非,郡蓝疗养地的别墅是上官家亲自为你挑选的,那里春天野花遍地,一到秋天就开满一园的红叶槭。我保证每月都寄给你喜欢的茶叶和问候卡片,直至慢慢淡忘战争的伤痛,就这么安享下半辈子,不好吗? 4 俊流终于看到那条河时,走过了远比他想象还要多得多的路程,他甚至一度以为隆非的记忆出了差错。 体力早就透支了,腿好象随时都会软下去,眼前仍是千篇一律的浓密绿色,就在他无望地拖着步子朝水边移动时,视线尽头处依稀出现的迷彩服几乎有让他重生的激动。 那是个正独自在水边取水的士兵,听到俊流的呼声后着实被吓了一跳,急忙丢下手中刚盛满河水的头盔,端起跨在胸口的枪质问道,“你是谁?!” “别开枪。”俊流忙举起双手,放慢了靠近的速度,好让对方看清楚自己的制服样式,以及上面的各种标识,“我是皇家军校情报学院的学生。” “你,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仔细打量之后,他的语气明显放松了下去,枪口也渐渐偏离开了。 “说来话长,”俊流停在了他的面前,顾不得抹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气息紊乱地说,“有敌军入侵学校,事态很紧急,请你立刻带我去训练营的指挥部,见你们在岗的最高长官。” 大概是他描述的事情太过荒唐,士兵满脸不解地沉默了,他开始对这个不应在此地出现的少年抱有怀疑,俊流正要催促时,他索性将枪背到了身后,拿出了随身的小型通话机,“你等等,我先叫同伴过来。” 就在他把通话机靠到脸颊的刹那,俊流微启的嘴唇还未来得及发出惊叫,这个士兵的脖子就在眼前被寒光剥成了一朵鲜红大花,喉管和大动脉断裂得如此迅速以至于一切都是无声的,猛然飞出的污血无声地喷溅到了少年的脸上,无声地画出一条红色的缎带,灼热的温度无声地烫到双眼的角膜。 不知名的士兵的瞳孔瞬间散开,木然地定格住了。寒风吹过耳畔,一旁的河水这才开始哗哗流淌,像观赏完了一场血腥的阴谋,他的身躯重重地在俊流面前倒下,露出站在后面的敌人一张魔鬼的阴森面孔。 俊流僵硬地瞪大眼睛,陌生味道的血开始从他的脸上往下滑落,他听见自己拖长的呼吸声,灵魂出窍般地立在原地,从全身每个毛孔冒出的恶寒让他动弹不得。他在发抖,从心底深处到手指尖都在发抖,就在眼前被宰杀的活生生的人,那污秽浓烈的血花正在让他失控地颤抖。 逃跑,不管怎样快些逃跑!他不能思考,无畏的智慧完全被恐惧占领了,就在他怯生生地刚开始往后退去,膝盖一软,整个人便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捉迷藏游戏结束了,小猫咪。” 莱奥笑嘻嘻地望着已经魂飞魄散的猎物,用力踢开那挡住他路的尸体,一边甩掉刀刃上残留的血迹,“终于只剩我们俩了。” 继续上路时,齐洛便遭到了与之前还算客气的态度相去甚远的待遇,被狠狠缚住的双手已经因血液不畅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