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理由。 老头气喘吁吁跑过来,手里的竹竿当了拐杖,伸手指了指:“好,好小子,抓的好!给我按住了,看我这回不收拾他!” 雷东川把董天硕提起来,那老头脾气也很是古怪,一般人可能就抓着去见家长嚷嚷一同,可他不,上去就冲着董天硕屁股抽了一竹竿,毫不客气。 老头报了仇,挥挥手大气道:“滚吧!” 董天硕挨了一下,捂着屁股想走。 雷东川又喊住他:“把鞋脱下一只来,光着脚从这走回去,让我知道你半路穿鞋,明天还收拾你!” 董天硕怕他,老老实实照做。 那老头大仇得报,颇是得意,他看了雷东川一眼嘿嘿直乐:“臭小子,还挺记仇,上回也是他追的你弟弟吧?追掉了一只鞋,躲我屋里的那个——”老头抬手摸了摸胡子,转折十分生硬,但语气十分自如,“那个孩子怎么没来啊?” 雷东川道:“爷爷,你说小碗儿?” “对对,就是他,那个小卷毛。” “他放学回家去了,我大哥接的他,从那边大路上骑自行车走的。” 老头哦了一声,瞧着有点遗憾,自己拎着竹竿回去了。 雷东川还记得他上回帮了白子慕,一路跟到门口,问道:“爷爷,我上次来看到墙边好多砖,特别乱,我今天没事我帮你搬——” 老头当着雷东川的面把大铁门关上了,摆摆手赶他走:“不用,不用,我这里好得很,少来多管闲事。” 雷东川往前凑了凑,还想再说,老头警惕地看着他,当着他的面挂上了铁锁,“咔崩”一声,锁了个结实。 “别想翻墙啊,我就烦别人来我这里,嗡嗡嗡的吵死人,你敢来我就拿竹竿抽你!” 老头哼了一声,拎着竹竿进去了。 雷东川心想,这个爷爷可能就是这样,脾气大,也没有一般老头那么和善。 他怀揣着这个想法,一直到了周末。 周末两家凑在一起吃饭,董玉秀买了很多卤味回来,雷妈妈也做了拿手好菜,两家热热闹闹一起吃了顿饭。 四月天气渐热,中午的时候一件小毛衣就够了,白子慕喝了一碗热乎乎的鸡汤,鼻尖微微冒汗,董玉秀就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挂在一边,小孩衣兜里掉出几颗黑乎乎的烤花生。 董玉秀刚开始没认出来,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了一跳。 雷妈妈离着近,捡起脚边那颗黑球一样的东西用手指搓开,笑道:“我当是什么,这不是烤花生吗?” 董玉秀问道:“子慕,这是哪儿来的呀?” 白子慕张口吃了一勺汤饭,含糊道:“爷爷给的。” “哪个爷爷?” “胡子……到这里的怪爷爷。”白子慕用小手比划了一下胸口的位置,仰头道,“妈妈,爷爷还给我吃了橘子罐头和鸡蛋糕,还有杏仁糖。” 董玉秀:“……” 这听着太熟悉了,不就是她给那位住在凶宅的老先生送去的谢礼吗? 雷东川困惑了,问他:“小碗儿,你怎么进去的啊?我去的时候他都关门,不让我进。” 董玉秀也想知道,她去了好几回,别说关门不让进了,她连那位老先生的面都没见着。 白子慕咽下嘴里的饭,道:“我,爬进去。” 雷东川:“你爬墙了?” 白子慕摇头:“墙下面有个洞,哥哥,我每次都是从那里爬进去。” “你啥时候去的啊?”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