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意外的是,沁枝说,姐姐,你来医院看看哥哥吧。 然后,就看到了周非池手缠绷带的样子。 “怎么伤的?” “你怎么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同款皱眉表情。 “昨晚回去的路上,被车追尾。”周非池轻描淡写,偏开脸,不看她。 不是不想看,是昨晚的小情绪还胀在心口。 他委屈。 苏余快步靠近,“严重吗?疼吗?流了很多血吗?是伤了骨头还是皮肉?” 周非池抿着唇,不答。 苏余视线往下,游离于某个部位。 周非池脸色青紫青紫的,赌气说:“能用。” 苏余忍笑,正儿八经的,“能用,不代表好用。” 周非池说:“我只伤了一只手。” “嗯?” “都不用一只手,一根手指你都受不了。” 这是医院。 苏余没这么野。 周非池挨了狠狠一瞪,胀在心口的那股气彻底消了。 苏余说:“是沁枝告诉我的。” 周非池沉默了会,“她自己都在打针。” 周沁枝的心脏病先天的,打针吃药是常态。 哥哥打着石膏绷带,照顾打针的妹妹。 妹妹吸着氧气瓶,操心情路坎坷的哥哥。 苏余心软了,心疼了。她去看沁枝,给她留了红包。 乖小孩不要。她说:“姐姐的钱不能要。” “那谁的钱可以要?” “嫂子。” 苏余笑,捏了捏她细软的手指骨节,“诡计多端,谁教的。” 乖小孩的眼神往身后递。 苏余侧过头,周非池站在那,身后是白白的墙,衬着他的笑容很满很满。 桌柜上放着沁枝的检查报告,验血的,彩超,ct,有十几张。就算100块一张,嗯,周非池小半月的工资都在这了。 苏余陪周沁枝打完吊瓶才走。 周非池送她,送到门口,堵在她前面不挪脚。 苏余摸了摸他的石膏,轻声说:“我明天会来的。” 周非池这才让路。 他说:“我等你。” 苏余去地库取车。 医院车多,一辆接一辆。 跟在她车后的是黑色丰田。 苏余慢慢开,丰田慢慢跟。 苏余忽然一脚刹车,然后倒挡,给油。轮胎与地胶摩擦,声音刺耳。她倒车,车尾撞向丰田的车头。 “嘭”! 苏余八风不动,面不改色。 她下车,敲了敲丰田的车窗,待车窗滑下,苏余冷声,“你们就这么喜欢当徐仄恺的狗吗。” 对方面露难色,“苏小姐,是夫人。” 苏余怔住。 她早发现了,这段时间,总有车在跟踪她。 昨晚在酒吧,姓李的说了句话。 “你在外面玩还得花钱……徐仄恺不介意……” 姓李的都知道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