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似乎很想喊出这句话,但他那五顏六色的小丑脸孔只是再度抽蓄一下便不再动了,碰的一声掉落地面。 白色的火焰持续焚烧着,阴暗里的可怜小丑。 「你认为,我只是切断你的武器而已?」 那双毫无留恋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惊慌失措、不断试图扑灭身上白色火焰却徒劳无功的娃娃,随即收拢起翅膀,转身离开。 过了几秒,歌德利亚突然停止了叫声,即使白色的火焰仍在燃烧她的身体,那双镇定的眼睛完全看不出上1秒的狼狈。她以着最温柔的姿态,捧起地上的木娃娃。 「真的是……太过分了啊,对您来说,我们究竟是甚么呢?」 略微歪了头,那双琉璃珠眼睛有着与地狱天使惊人相近的绝望冷漠。 被狠很伤透的,受了伤的心。 歌德利亚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木娃娃。 「尤俐伽……阿斯莫德大人。」 冰冷的声音随着娃娃一同化为灰烬。 娃娃不会流泪了,也不可能再流泪。 因为现在是娃娃。 因为很爱很爱您,所以更难原谅……如父亲一般的您。 正觉得奇怪,虽然时有时无,但不管怎么说,自己怎么好像能听见别人心声的伉儷,突然瞥见地上的水虫猛然睁开眼睛。 那双清澈圆大的眼睛突然转了过来。 「该起来了,别装死,伉儷!」 你自己不也一样在装死! 伉儷心中暗骂一声。 基本上,伉儷的意志力,向来高的惊人。 在那个时候他的确很想睡,但不代表他已经睡着。 既然无可逃,避不能避,伉儷索性就装个样子,看看那些人想搞什么。 当然,他料错了一点,这一次他似乎从『被当成空气甩到一旁的砲灰』晋升成『可以拿来利用些什么的砲灰』,发现太晚,就算心中警铃响的在厉害,也只能继续装死下去。 对于水虫会突然爬起来伉儷一点也不意外,而且同样是诈死,水虫在被玻璃攻击时,全身都有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避开一些要害部分,这也使的他成功逃过手脚筋被割断的残疾命运。 大部分的玻璃都是割伤,只有少数刺进肉里,水曜将一些可以拔的挑一挑,剩下细碎的小玻璃和一些不能动得就不是他能处理了。 如果拔出来血一直喷,那没被玻璃刺死也会失血致死。 虽然伉儷挺希望水虫的常识不足,医学知识更不要俱备。 稍微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血气不顺的四肢,伉儷看着水曜将人拖出来,接着狠踢了地上的人几脚。 瞬间缩紧了腹部,冰嵴凌摀着肚子,睁开了有些迷濛的眼睛,没有焦点的视线跟蓝水曜对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伉儷才刚把人拉起来,冰嵴凌突然张开了嘴,发出凄厉的叫声,他立刻将手甩开。 晃了几下跪倒地上,双手摀着耳朵,他的脑部似乎很痛,冰嵴凌将头略微仰后,睁大的双眼空洞而如同发狂一般,他持续不停的声音像是在试图赶走什么,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那样疯狂而凌乱的神情,让伉儷在还不能判断是否具有危险性的情况下,立及决定离这个人远一点。 他还记得水虫那天发狂以前,也是这种叫声。那天梅尔幼虫实在有些霹靂的死法让他的印像深刻。 同样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水曜一秒就将视线投向伉儷。 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伉儷努力睁着眼睛来充分表示无辜。 「我只有看到那个木娃娃把指甲刺进冰淇淋的太阳穴。」 「所以呢?疯掉了?」 如果跟你一样疯完会正常就好了。伉儷耸了肩,往一旁沙发坐下,摸出口袋没吃完、有点软了的巧克力吃。 「吵死了!你已经比旁边的废物还废了!」 又是一脚往疯狂的人身上踹下去,看了一眼那神情不正常的人,蓝水曜突然转过头沉默的盯着伉儷。 你那天也这么吵,而且没我的事也要扯到我。伉儷在心中暗念着,脸上仍是一贯的嬉皮笑脸。 「你是故意的吧?」 水曜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