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便没人能治得了这些人了。” 他揽紧我:“朕——实在是舍不得姐姐你。” 所以他的后来人又是任用宦官,又是设置锦衣卫的,果真是历史的必然。 “许多人都舍不得我,不差你这一位。”我说,“若我不乐意,你该放弃时就要学会放弃。” “若朕?朕……强要了呢?”手臂收紧,虽是疑问,却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强要不得,两头埋怨,乱上加乱。”我面无表情的扭头看他。不过若是欢好几天,愉快度日也没什么不好。除了他本人以外,剩下的那些东西在我眼里真是乏善可陈。 皇帝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实现野心抱负的手段以他的聪慧早就明白,光是均田令,他就和许多臣子讨论过不下一次。 革新的选官制度——科举考试,的前身,太学选拔,和皇帝单独出题考试,招揽天下有识之士的行为,也早尝试过多次了。只是这些实现起来何其艰难,每一次都要死一批人,还险些牵扯的皇帝身死。 皇帝越来越聪明,当臣子的难不成会越来越傻?改革只会越来越艰难,直到改不动,任由他毁灭,再次推倒重来。 封建皇权的尽头只有死路一条。 你自己不死,到时候也有别人等着来杀你。 这些历史上的风流人物,前赴后继的为一样东西添砖加瓦,使其愈发大而恐怖,却始终难以冲破人性的藩篱。 损不足以奉有余,本就违反天道。人道早晚被天收。 他与我相处久了,知晓若问我问得多了,最终也只能得到这样的答案。 皇帝嘴上说着不能因噎废食,实际上哪个有雄心壮志的帝国之主做事不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去呢? 想要成就一番帝王伟业,不能做哲学家。他早晚明白遇上我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我会让他明白,他穷其一生无论做的有多出色,也只不过是推着他手下的功绩离灭亡更近一步,因而心里始终会有一个缺口难以填平。 幸好人性中总有一些亘古不变的追求会一直留存。于他而言,也就只能尽量做这样的事,才不至于郁愤难平。 而答案,这世上除了我就没有任何人能知道。 皇帝的军队便寻那处桃花源不到,只有刺客可以直接找到。 我怀疑那村落的情况与世界之角相似,都以某种方式与世隔绝了。虽在地图上能指出位置,可军队到了那里却怎么也找不到,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瑟琉斯又跑了一趟,梁陈不在那里。他将赵睦妻儿一家都给打晕带了回来。 皇帝得知后十分高兴的赞赏了瑟琉斯,奖励了他金银财宝若干。 瑟琉斯受宠若惊。他不会说汉话,只是通过我和阿利克西欧斯的交流来行动。 “皇帝似乎很欣赏你,不如你留在此处,为皇帝效力?”阿利克西欧斯开口道,“他说,以你的能力早晚成为万户侯,何不留在这里建功立业?” “不不不……”瑟琉斯连连摇头。 “别急着拒绝,”阿利克西欧斯语重心长地道,“你还年轻,正是闯荡的时候。在故乡没有亲眷的拖累,正适合建立一番功业。” “只怕刺客大师不会同意。”瑟琉斯有点动摇?“而且异国他乡……”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 回到罗马活动,只会受到阿利克西欧斯等人的压制。而在这里,皇帝受到隐士的威胁,需要他的帮助,又缺乏有出色作战能力的将领,若他能尽心辅佐,一定能在这里建功立业。 “夫人怎么看?” 突然被问到,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我。 “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希拉克利特不是缺少能在远东建立据点的刺客吗?你作为联络人的话,应该也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希拉克利特可能会希望他留在远东。 “我,我……我想再考虑一下。”瑟琉斯把头垂了下来。 “还没找到吗?”又过了三日,还是没有梁陈的消息,“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循着血迹找了,血迹消失的一干二净。”一名宿卫低头请罪。 皇帝揉着眉心。 这时,一个郑众手下的黄门令一路小跑,来到门前,当即跪下。 “陛下,有军报!”那黄门令一边说,一边举着手中的绢书。 “快拿来!”皇帝道。 黄门令将绢书递了上去。 “写了什么?”我也凑了过去。 上面写着,大军自这封绢书传出的三日前已经开拔,按照预先制定的诱敌计划,在玉门关北面鱼肠岭的一处山坡处设伏。副将军刘梁陈带轻骑深入大漠追击敌人,一次突袭成功,后于奔袭回营的路上失踪。大军仍在,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