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使团发现身份后逃出的第十日,事情没一点进展,结果还惹上了大麻烦。 韩五,也就是韩崇来不及迷茫,只能紧紧的抓住缰绳控制马匹的方向。周围是喊杀声,还有挥舞着手中刀剑的人,韩崇左右看了一圈,发现他们个个都是高鼻深目,头发颜色浅黄又很多毛发的塞种人。 “该死的!韩子绩你干了什么?”韩崇愤怒又惊恐的低吼。 并没有人能回答。 虽然自那件事以来他被梁陈捡回去进行了一番训练,但他仍不擅长和战斗有关的一切。在梁陈的逼迫下总算能勉勉强强的应付一些不太危险的场合,但眼前的景象显然不算“不太危险”。 韩崇强迫自己冷静,握着缰绳的手出了细汗,心如擂鼓。 这种危险的战斗一般都是韩子绩来应付,但韩崇喊了好几声都没任何回应。大脑也没有那种要晕过去的感觉。 算了……只能靠他自己……靠他自己就靠他自己吧! “阿穆尔!”一清丽女声响起,即将打到他的刀剑被一把刀弹开,一女子骑着一匹战马从她身边冲出。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她。 但人在战场,身不由己,韩崇冲她微微点头后拿着刀驾马向前冲。一切,要等打完后质问子绩才知道答案了。 双方都是骑在马上战斗,冲锋后互相拿着刀枪砍杀挥舞。韩崇还是很快分辨出敌我,刚才救他那名女子是作牧民打扮,是西域蛮族的外貌,皮肤白皙眼窝深陷,即使面上已经沾了尘土仍不掩其美丽。 而正与这帮牧民战斗的敌方身着样式和颜色都比较统一的铠甲,手持长枪和盾牌。韩崇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击鼓声,看到了军旗摇曳的影子,快速认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游牧骑兵们对上这样的铠甲兵稍微吃力了些,虽然一开始凭借着气势冲散了对方的队伍,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局势陷入焦灼。 “韩子绩你再不出来要完蛋了听到没有!”韩崇额头冒汗。 他发现周围牧民隐约有以他为首的趋势,这让他更慌了。 所以昏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大概是他在内心呼喊的声音太过执着,还真起了点作用。就在他盯着朝他不断攻过来的刀剑,躲的越来越狼狈的时候,他的意识渐渐飘远了。 …… 青年环顾四周,找到最显眼的军旗和敌方首领。在抵挡开一个突刺又反手将对方挑飞后,他从地上抓了一根长枪,驾着胯下的马匹向前冲锋,而后飞快的朝敌将投掷过去。 等对方将军反应过来时已经无法躲开,勉强歪了下身子,却还是被枪扎中左胸从马上掉了下去。 青年摸了摸后背,摸到了弓箭,随后挽弓搭箭对着敌方军旗射击。快速连射三箭,举着军旗的士兵中箭倒下,旗杆折断。 牧民们气势大震,再次占据优势,越发激烈的和敌人厮杀。眼看着情势逆转,敌军开始撤退。 青年突然觉得特别累。他把马的速度降下来,精疲力竭的下了马,而后就晕了过去。 …… 等再醒来时,已经过去了大半天。 他正躺在一张毛皮铺就的床榻上,身旁正有一年轻女子为他擦脸。 “我……”韩崇低声道。 “阿穆尔。”女子温柔的开口。 韩崇认出这是在战场上帮了自己一把的女人,便没有抗拒对方为他擦脸喂汤的举动。 他昏过去后又被她救了吗? 不过,阿穆尔是谁?他吗?他何时有这个名字了? 离开家乡后他对时间的概念完全混乱了,尤其是他身上这种被邪魔入侵的“怪病”,总让他控制不住的昏迷,醒来后又会出现在其他地方,糟糕透了。有一只该死的妖怪占据了他的身体。 想到这里,韩崇撑起身子,问那女子要水。女子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看他语无伦次的比划,眼里多了些慌张和担忧,嘴里不断说什么,好像在问他到底怎么了。 韩崇左右看了看,看到床边正好有盆水,就弯腰把水盆端起来放到一边。 他伸手把女子请出屋外。女子十分不解,望向他的神情还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