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眼镜都扇飞了。 段珑没说话,阎惊墨却是知道她现在很生气,语气淡淡地说:“打我没用,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把事情压下来,毕竟我是你家的人,继续闹大,只会影响段家的声誉。” 就是仗着这种底气,阎惊墨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她的底线,段珑再看从前这个就算使手段都要得到的男人,只觉得物是人非,以前那个冷静自持的好学生怎么会像发情的公犬一样。 段珑虽然没说话,但是眼里的情绪太外露了,以至于阎惊墨敏锐地接收到了她目光里的含义,他笑了起来,说:“现在知道嫌弃我了?当初给我下药的时候我也没嫌你恶心,我们俩烂锅配烂盖,谁也别觉得谁恶心。” 段珑懒得跟他说话,她扇了阎惊墨的这一巴掌,就推开对方,要替阎惊墨收拾这个烂摊子。 阎惊墨没拦她,阎家很看重名声,段家也是如此,这一晚上除了阎惊墨,所有人都忙碌起来了。 翌日,阎惊墨要和段修泽出去玩,他本来以为段修泽会问点什么,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没有问 。 段修泽不问,阎惊墨也就没提,父子俩拿上了钓具,去最近的一个收费钓点钓鱼。 段修泽结合了夫妻俩最优秀的地方,甚至比父母更优越,个子也要比他们俩高,有一米九,浑身肌肉恰到好处,不会过度,也不会太薄,因此呈现的身材比例也十分好,就算套个麻袋走在路上都是十分抢眼。 更何况段修泽长了一张眉眼冷峻的帅脸,回头率超高。 阎惊墨很久没仔细看这个儿子,这次跟他一起走在街上,感觉到了过往路人的目光,才发现这个儿子已经长得如此高大帅气了。 心里感情有些复杂,要说他对段修泽有什么父爱的话,有,但是不多,甚至很长时间都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惹人厌烦。 阎惊墨没有再去想,段修泽倒是先开口了,他说:“爸,你没钓过鱼吧?” 阎惊墨说:“高中的时候来钓过几次。” 现在哪有时间。 段修泽笑道:“哈哈,我听说只有阳、痿了的中年男人才会喜欢钓鱼。” 阎惊墨蹙眉,他自诩是个斯文人,不爱听段修泽嘴里吐露的字眼,说:“无稽之谈。” 段修泽说:“我倒不觉得是无稽之谈,能钓鱼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的,说明修身养性,没什么火气,自然也没有那方面的欲望了。” 阎惊墨不知道别人家的父子会不会说这些,总之他对这种话题不是很适应。 段修泽也适时地住了嘴,他抛下一把饵食,对阎惊墨说:“这是打窝,打好窝以后再钓鱼就方便了,来,你也跟我学。” 阎惊墨看了看桶里的那一团鲜肉碎,嫌脏,说:“你帮我打个窝。” 段修泽便戴着手套抓起一把鲜肉碎,往另一个方向抛去,“现在就不要说话了,这边鱼还是挺大的,争取多钓几只。” 阎惊墨“嗯”了一声。 他对钓鱼没什么兴趣,不过做学术研究的,有的是耐心,所以也不觉得难熬。 段修泽一杆子下去,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有鱼上钩了,他收线,惊喜道:“好大的鱼,爸你看!好大的鱼!” 阎惊墨一看,确实是一条大鱼,他敷衍地夸赞了几句。 段修泽乐呵呵地将鱼放到了篓里,重新挂了饵甩杆下去,冷不丁地说:“爸,您知道您有个私生子死了吗?” 阎惊墨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理解了段修泽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有些诧异,面不改色地问:“你说什么?” 段修泽也不看他,语气轻松地说:“我说,您知道您有个私生子去世了吗?” 阎惊墨:“……” 段修泽说:“您射一泡爽完就走,有想过别人女孩子的感受吗?还有孩子,您生而不养,您不觉得愧疚吗?” 阎惊墨吃了一惊,脑子嗡嗡地响了起来,这种事情到底是丑闻,别人揭开倒还好,偏偏是段修泽,他儿子,用着这种平静的口吻说出来,反倒让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