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访问了几个员工,最终确认保洁大叔和江望舒没有任何的关系,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动机去谋害江望舒,但是到底涉嫌了高空抛物罪,还是被民警带走了。 江望舒对这个结果仿佛也是没有异议的,留下来安慰他的那个民警看他的模样对他还有些许怜惜,给了他自己的电话号码,让他以后有事可以联系。 江望舒拿着写着民警手机号的纸条,客气地道谢,等人走了,江望舒将纸条上的电话号码输入到手机上,才对秦煜说:“走吧。” 秦煜还有些犹疑,低头凑近江望舒说:“我怎么感觉他刚刚在笑?” 秦煜说的是刚刚的保洁大叔,被警察拷走的时候,他朴实无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是很真心实意开心的笑容。 江望舒看着警车呼啸离去的身影,轻声说:“我看见了。” 秦煜一个大男人都感到恶寒了起来,“我日,他笑什么?” 江望舒说:“不知道。” 秦煜看他情绪还是很稳定的样子,问:“你难道不害怕吗?” 江望舒反问:“害怕有用吗?” 秦煜:“……不管怎么样,你还是镇定过头了。” 江望舒说:“嗯,又没事。”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还给客户打了一个电话,敲定了半个月后的洽谈。 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完全没有影响。 秦煜挠了挠脸,拍了拍他的肩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江望舒应了一声。 等分道扬镳后,江望舒才呼出一口气,他回到家,喂了越发丰腴的王八,给王八铲了屎,他有些洁癖,因此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戴着一次性的皮手套。 段修泽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江望舒正去倒垃圾,倒完垃圾回来,便看见了段修泽打来的三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到,他脱掉了手套,洗了手,擦干,不紧不慢地拿过手机给段修泽发了个信息,“有事吗?” 段修泽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他还有点大喘气,“这话我要问你。” “问我?怎么了?”江望舒说。 段修泽沉默了一会儿,说:“刚刚秦煜打电话给我。” 江望舒说:“哦,他跟你说了啊。没什么事。” 段修泽安静了一会儿,才说:“我明天过来。” 江望舒反应平淡,“你过来做什么?自己可以处理。” 段修泽说:“但是你需要我。” 江望舒说:“那你想多了,我没那么需要。” 段修泽便不说话了。 江望舒顿了一下,开玩笑似地说:“我问你一个问题,要是我和你妈妈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段修泽回答:“当然是你,我妈会游泳。” 江望舒说:“我也会游泳。” 江望舒有些委屈,这种委屈是没由来的,很久没这种感受,他甚至一时之间分不出到底是什么情绪。 这一路走来,他不能说是一帆风顺,却总是有许多蹉跎和不圆满,他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也不曾对一段关系有过这样的期许,他的情绪都是淡淡的,欲望也是淡淡的,即使和段修泽结婚后,两人亲密无间,也知道段修泽恐怕有什么秘密,但他也没有去深究,并非是不关心,只是不愿强求。 这种不愿之中也未免不是因为安全感,若是对段修泽束缚得太紧,恐怕这个人会离开他。 不知道正确处理人与人的感情,恋人也同样如此,主动权其实一直都是在段修泽身上。 这人若是有一天提出分手,他也会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段修泽失忆后要跟他离婚,他没有挽留的原因。 但是没有挽留不代表不在意,便是因为在意,才对失忆后的段修泽有些许自己都难以解释的恶意。 即使肆意地散发着对段修泽失忆后的恶意,他倒也不曾委屈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