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以累死五匹快马,调换三名驛官,出动农工数十人的代价被完成。 这对一向豪奢成性的皇亲子弟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于是赵高后来在喝到密瓜汁的时候终于明白,当年褒姒锋戏诸侯也不过尔尔,他赵高所要的绝非这些轻易可以被满足的欲望。 这时的胡亥就如同他手里轻取的水晶杯,易碎而且受他摆弄,他又怎能放过这种充满利益的机会? 当晚,赵高主动提起留下胡亥。 刻意摊倒在胡亥怀里的赵高眨着碧波般的眸子轻喃着,「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会给我所有我想要的一切。」 「……不错。」 胡亥并没有犹豫,他只是因凝视赵高似水的目光而迷炫。 赵高把脸凑近,在胡亥耳边刻意提起敬称轻笑问:「公子好像也说过你知道下官要的是什么。」 那絮语般的情话让胡亥瞬间按耐不住,他的右手把赵高的腰桿抱紧,左手则已忘情揉着赵高的臀部。 赵高只是笑着,他笑的那样狡黠,却又带点哀怨。 狡黠的是他如愿以偿牵着胡亥的鼻子走,哀怨的是他只能忍受这种不堪。 一直等到姬丹再度死去,他才知道原来身边有个人可以倾诉心事竟是一种奢求,从前自己独立惯了倒觉得不怎么样,此时此刻居然在孤身时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难受。 这种难受,这种不堪,如今与谁说? 但胡亥哪里晓得,他已经被赵高这种飞蛾扑火的勾引迷乱心神,现在他消渴的慾望只能在赵高的身上寻求管道,彷彿至死方休。 綺罗帐内,春风无度。 胡亥不等赵高身上的衣物完全卸下,便已将人压倒,他的动作是那么地迫切,像是个害怕手中冰糖被抢走的小孩,他细细地舔着赵高的敏感,从耳后开始,然后在意外瞥见赵高脖子上结痂的伤口时停顿。 「以后不许你再伤害自己。」他抚着赵高的脸,轻轻款款,「我要的是完完整整的你,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懂吗?」 赵高本想故作泰然回应着他,却不料喉头哽咽,竟然数度无语,于是便把自己的一只手深入了胡亥手掌,紧紧交扣。 然后,胡亥似乎能领会般地亲吻了赵高的下唇一下,便不再说,任凭彼此体内慾望撩动。 ──若这一切真是如此纯粹,不知道该有多好。 赵高仰着脖子,迷茫地想起濮阳先生与他说过这是他与胡亥的宿命,他与胡亥在千年以前早就注定此生纠缠,互相羈绊,所以那些无端產生的眷恋充其量不过是所谓的缘分在作祟。 缘分有好有坏,他与胡亥之间很明显是孽缘。 孽缘所產生的曖昧情感已经蒙昧了他的理智,所以他才会对胡亥有牵掛、有愁思。 那时濮阳先生说的很平淡,淡的让赵高觉得自己仅仅是个被宿命所玩弄的傻子。 「在想什么?」胡亥看着赵高略微分神的眼眸,哑着声音开口:「不舒服?」 赵高鼻子一酸,伸出手臂来拥着胡亥的后颈,他说:「我好冷……」这不是谎言,但感到寒冷的又岂是身体而已。 胡亥仔细凝视着他,彷彿要将赵高的灵魂洞穿,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又恢復一贯的戏謔与轻浮。 他用力揽起赵高的身,阳具一下一下沉沉撞击着。 如果肉体在交合的过程中可以让对方明瞭自己的心意,那么赵高就会知道他身上这个人对他无比执着──执着千年的执着。 可惜,一切事与愿违。 赵高紧紧环抱住胡亥的手在胡亥睡着后缓缓地挪动着,那细长的手指沾着白色的药粉从胡亥的后颈一直摩擦到背脊,又回到胡亥的腰上,就像是从来都没动过。 胡亥的呼吸还是平稳的,心跳也是。 赵高却觉得他的心已经停了。 秦始皇三十六年末,嬴胡亥结束巡察长城的任务回到咸阳城,与赵高一同面圣,胡亥提议将长城以西辽东一带再增设郡县以利管制,皇帝几经思量,批准,于是秦朝便由原本的三十六郡增加为四十郡。 这日,皇帝大喜,在宫中设宴,大肆庆祝。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