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朝向莲蓬,我任由水滴打在我脸上,看不出哪些是水哪些是眼泪吧……我的身上还有着伤痕,流泪只是伤口被水和泡沫浸湿,太痛了而已。 我在腰际围着一条深色的浴巾后,走出浴室,那嚶嚶啜泣的身影已经不在,我来到床前,凌乱的床单上还有着刚才残留的温存,白色的床单上有着斑斑的红花──我紧皱了眉头,回想她说的「很乾净」是指……是指她的第一次吗? ……我却这么霸道且无良的将之夺取了! 「哈!哈哈!」我倒向床舖,触摸着仍有温度的部分,眼角再一次湿润。 我反省自己的作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因为这是我的报復! 我发现自己的极端人格都是因为熙瑜姐姐而產生。 温和人格的我,害怕熙瑜姐姐,但因为没有人陪的孤单更叫我觉得寂寞,我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我讨厌她叫我做的所有残忍的事,可是我无法不听她的。一方面我忌惮她,一方面我又想亲近她──她没有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她就跟所有美丽善良的大姐姐一样,美好的她是我心中的天使。 疯狂人格的我,喜欢熙瑜姐姐,但我喜欢她喜欢到想杀了她!我想让她成为只有我能触摸得到的。因为她不只属于我……我知道她跟许多人有不正常的肉体关係。 我五岁那年,熙瑜姐姐十岁,我们一起玩累了之后,在熙瑜姐姐家中的玩具房里睡午觉。 我趴睡在儿童座椅上,我睡到一半,听见了奇怪的、闷绝的声音,我害怕是鬼怪,动也不敢动的,只敢睁开一隻眼睛来观察四周。 我身上有一件小薄毯,我在薄毯的遮掩下,动作轻缓的找到声音的来源,在没有开灯的房里,熙瑜姐姐的身影在窗边,满月的光亮像探照灯似的打在她身上,她身上常有的白皙被一种瑰丽的色彩填满,像是我们最嚮往,却被禁止购买的有色的棉花糖。她的身上就是那种顏色。 看见是熙瑜姐姐,我放下心来,却开始奇怪她发出的声音,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与她相连的人──他们的动作就像春天来临时,两隻小狗在路边常有的景象。 熙瑜姐姐背对着那个人,她的连身洋装可怜兮兮的掛在腰间,露出赤裸光滑的背部和小巧的乳尖,她的臀部像是被用力揉捏过后的,一片红通通,她不住的前后摇晃,我看着她的表情,完全不理解,她为什么流着眼泪却又在笑? 她的身体在那个人之前显得娇小又脆弱,我看不清楚那个人,只觉得他的皮肤与熙瑜姐姐紧紧相贴很噁心。 「宇实、宇实……」她轻轻的叫着,声音与平常有着极大的不同。 那个人对她说话,那声音我有些熟悉,他说:「他跟他妈妈一样,一睡着就跟猪一样,用不着担心!」 「唔……呀啊!」她紧皱了眉头,尽力摀着自己嘴唇的手不住颤抖。 我看着他们的动作似是规律又不规则的重覆又停顿,突然那个人发出森林中野兽的吼叫,他捉紧熙瑜姐姐的腰,疯狂的颤抖后,熙瑜姐姐摀住自己的唇,但声音却遮掩不住的洩漏,犹如他们相连处的液体,一滴一滴掉落在掉绒毛地毯上。 然后,那个人退开了,熙瑜姐姐像洩了气的皮球,瘫软的倒在地上,空气中有着浓厚的花香,以及让我呕吐的那个人的气味。 那个人弯身查探熙瑜姐姐的状况,他一弯身便凑近窗边,月光把他的容貌照得很明显──我认识他,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我父亲! 我隐约察觉他们做的事情不能见光,但我无法将视线从熙瑜姐姐泛着娇色的脸庞和父亲跨间的丑物移开。 我听着熙瑜姐姐低声和父亲说话,我简直认不得那是她的声音,我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却一再的上演,总在我和熙瑜姐姐玩累了之后的小歇,我会被一阵古怪的声音吵醒,然后一次又一次的受到这般画面的衝击。 只是,熙瑜姐姐身后,或者身上,抑或身下的人,不一定是我父亲。那些称讚我们为昆虫造墓的叔叔伯伯,一个接着一个让熙瑜姐姐不住的颤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