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着不可告人的关係…… 脑中尽力回想,把连日来已唤醒的零碎记忆重新排序、整合、串连。 事情的始端会否是我跟已受感染的潘小莉发生了「那回事」而起? 而当中,出现了一个刘裕昌的人而令我「重生」? 但是,我要杀死蒋文刚的事情上又是那一回事?粹纯只是出于妒忌心? 那么终归事情的始末,可能是因我的私心而起…… 然而我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而我又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真的想知道?」 「谁﹗是谁在说话?」我被吓得立时张开双眼,支撑着身的东张西望。 看见商店外的走廊只馀微弱的白光。白光照入,店内的地上就只有铁闸的残影。 四处根本空无一人﹗ 可是,那些声音从那里来呢? 「在这里﹗」 「甚么?」声音再次响起,叫我不停的四处张望。 见环境甚是昏暗,而且那把怪声却十分诡异,就如无形的怨灵在环把着我,在我耳边阴阳怪气地说话,叫人毛骨悚然﹗ 「就在这里﹗」 我应声一看,便看着那三面装入墙身的镜子。 三面镜子中映出了我的倒影。 左右两边镜子中的我露出惊讶的神色,因为我被中间的镜子所吓坏了﹗ 「对﹗就在这里﹗」中间镜子内的我对我说道。 如此的情境,我被吓得抽乾了灵魂,两眼瞪大的望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自己虽然有着相同的外表、相同的动作、相同的声音。但是那个邪恶狰狞的笑容,却叫我总觉得镜中的自己活脱脱是另一个人。 此时,我忽然想起程礼廉曾提过每个人的潜意识中都有一个隐藏人格。 镜中那个邪恶的自己,会否就是这个隐藏人格? 简单说,难道就是心魔? 镜中的自己抿嘴笑着,说道﹕「用不着惊讶吧﹗振宇,我俩曾经打个照面。」 打个照面?眉心一縐,我确是不知甚么意思。 「只是当时你看不清我的面目吧。总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不﹗」我奋力的摇头,左右两边镜子中的自己亦摇着头,唯独是中间镜子内的心魔依旧的狰狞笑着。我先是错愕了一下,之后续道﹕「你绝不是我﹗我不会像你那么邪恶狰狞﹗」 「嘿﹗真的吗?」「镜中我」狰狞的表情上带有怀疑的表情,续道﹕「你真的把过去的事忘得一乾二净吗?」 「过去的事?」 「嘿﹗当你回想你过去所做的一切,你就不得不否认我跟你就是一样﹗嘿嘿嘿嘿……哈哈哈﹗」「镜中我」张大了咀,在诡异地笑着。 霎时间,「镜中我」的笑声令我皮肤鸡皮疙瘩起来。而眼前的中间镜子亦忽然「鏘鏘」的鸣响,镜面上更如湖面泛起片片涟漪,使得「镜中我」渐渐的扭曲、糢糊。 良久,镜面上似是响出点点声音。而且,更渐泛出糢糊的影像,逐渐把「镜中我」取代。 三面镜子就如戏院中的萤幕,向我播放出片片段段的记忆…… 「……居……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来﹗ 显微镜下的细胞正互相吞食,活着是一个缩细了的弱肉强食世界。 可是,我心中渐渐渗出了不安。 因为在吞食其他细胞的就正是拟似天花病毒。而被吞食的就是来自我身体的细胞…… 即是说……我被感染了。 倾刻间,我实是接受不了。 『我……会死吗?我会……死吗?』我口中喃喃的道,两手不断的骚抓着头皮。 我注视着双手,不知怎的,总觉得皮肤下像是有无数个红点在静悄悄地扩张。不久的将来,我或许如感染者一样,全身长出血疹。最后血疹终归亦包不着内里的脓液因而破裂溃烂,整个人跟一条死尸没有分别。 再严重的,恐怕会出现同类相食的情况…… 想到此处,我亦不禁打起了寒震。因为,我知道这是迟早发生的事,李伟文那边的白老鼠早已道出了答案。 然而,想起了为什么自己会受感染之时,心下不禁痛恨自己的鲁莽行为。 恼自己一时酒后乱性,跟潘小莉发生了……『那回事』。 因此…… 我就感染了拟似天花…… 我愤恨的拍着桌子,连得桌上的杂物亦东歪西倒。 思绪被弄得混乱,叫我不能集中下来。我连忙的紧闭双眼,好让自己冷静一些。 良久,脑内似是忽然灵光一闪…… 『既然如此……』口中呢喃的道﹕『反正自己的下场可能就只有死。那么……现下我甚么都不要顾虑了﹗』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