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全场焦点的人似未察觉,一双眼眸淡淡地凝视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贺漫不经心地开口:「怎么?」 郑沅恒也盯着她,一边眉梢略微扬起,拉起衣服擦着汗。 「出手有点明显了。」要不是对方和她不熟悉,第一次与她打球,否则这么明显的吊球姿势根本骗不了他们。 两人得到回答,都点了点头。估计全场就这两人猜到她要吊球罢了。 「发球了!」见三人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对面耐心地等他们对话结束,发球前礼貌地提醒一声。 哪晓得他刚把球拋起,四周突然传出惊呼声,接着有人急急地呼喊:「许清!」 被呼唤到名字的人才刚抬起头,后脑杓就突然被重击,疼的她眉头猛然蹙起。 不远处,一颗排球落下,儘管打到了她,落地时的声响仍旧不小,可想而知力道有多么大、又有多么痛。 打排球这种事情常常发生,突然被别处而来的球击中,然而对方也不是故意的,所以道完歉通常就不会放在心上。 但假如没有人道歉,那就另当别论了。 「谁打的?」郑沅恒把掉在地上的球捡起,看了眼四周,没人敢出来认领。排球场一阵寧静,唯有其他场比赛的声音。 许清下意识想揉被击中的后脑杓,却有人先她一步,轻轻摸了摸依旧隐隐作痛的地方。 「没事儿?」这声音淡淡的,极有辨识度。许清倏然抬头,恰好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 陈盼不知何时越网而来,站在她身旁,一手正放在她的发丝上,缓缓揉着。 「……没什么。」她愣了几秒鐘,就放任对方替自己减缓疼痛。 一旁,郑沅恒上下拋着那颗球,嗓音深沉,「没人出来,那么这颗球……」 他唇角微勾,懒洋洋的语调,「我们就拿走了啊。」 「正好咱们一颗球不知道被谁拿走。」 「谢谢那位不知名的兄弟啊。」 半句话都没说的孙贺打了个哈欠,哑着声开口:「还打吗?」 刚好遇上这么一齣,其馀人都没什么心情继续打球。时间也晚了,到了饭点。 「好了,」许清轻轻抓住了身旁人的手腕,抬头看他,「不怎么痛了。」 见对方眉头依旧紧皱,她无奈叹口气,语气宛如在哄小孩子一般,「被打到的又不是你。」 陈盼动作一顿,没有吭声,但还是收回了手,自然地插在口袋里。 如果被打到的是他,那他不会怎么样。 就是因为今天打中的人是她,所以自己才这么不正常。 其实这种事故多的是,差别只在于今天没有人出来道歉,然后被打到的是许清而已。 他轻轻叹息一声,情绪随着风渐渐淡去。 「我们晚餐吃什么?」有人问。 郑沅恒弯腰把放在地上的书包勾起,思索几秒突然看向许清,「今天去你家吃行吗?」 后者略感意外,毕竟他们有一阵子没来了,「可以。」 其馀人听闻,都掩盖不住脸上的惊讶,「许清家开什么的啊?」 许清还没回答,身旁的陈盼就把她的书包递给自己,然后淡声答:「火锅店。」 「竟然是火锅店……不过陈盼你怎么知道啊?」 后者披上外套,不再是那个在球场大绽光采的傢伙,而是十七岁的大男孩。 他低头理袖子,接着单手放在颈部,脖子轻轻转了转,不答反问:「为什么不知道?」 问问题的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和身旁人对视,就不明白这傢伙怎么心情又突然不好了。 xxx 今天校庆,这些是这几天找零碎时间打的,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明天可以加更。当然要时间ok……因为功课也不少、还要练乙检orz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