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旁边的速食店走去。首先,我得先去厕所好好洗把脸,一来也可以让脑袋清醒点,再来我似乎从医院出来都没有仪容整装,这样的我如过给鸿德看见也说不过去。 我双手撑在洗手槽许久,瞪了镜中自己好一会,这其中不晓得倒吸了几口气了,水龙头的水还开着,来来去去的人群又是用着同样奇怪的神情盯着我看。我双手捧着水,再一次的往自己脸上淋去。 只是镜子里的那个人,除了脸上多了几滴水珠外,长相依然没有任何变化,那并不是我的脸,但她却反常出现在镜子里头。那张稚嫩脸颊既苍白又没血色,头发也短得只有耳下三公分,嘴唇上破损的皮还脱落着。我怎么会变成这副德性,我往后退后几步,才发现自己身上仍穿着医院给病人穿的衣服,还有这一身发育不良的身高。而且这张脸孔还是如此熟悉,没错,是她,那个让我荣登头版封面的女孩。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大声惊恐的尖叫。 「她怎么了?」 「不知道,但简直就跟神经病没两样。」 我往后头回视那些聚在门口议论是非的女人。第一次,觉得无法理直气壮去面对外来的批评。我低着头,往门口人群里鑽出去,嘴里屏息着刚才的惊恐,逃出了那个地方,不代表我得到解救,因为我根本还没逃出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不可能,这一切都是我的眼花,我不由自主的往前方不远处的公司奔去。双手颤抖的按下电梯的按键,为了怕被任何人认出来,我的双手抚在脸颊两端,脚没一刻停止在原地踱步。 来到三楼,我直觉往最前端那间办公室走去。随手的推开那个门走进去,心里才似乎有些平稳了下来,身体不自觉挪移到办公桌前盯着空椅缓道:「鸿德,我该怎么办?你会相信我吗?」 「谁在那?」背后传来低沉嗓音。 「鸿德!」我激动的慢慢转过身,泪水同时滑过脸颊两端。 「是你!」鸿德说。 「是…我。」我走近他,内心十分激动沸扬。 「我想你得立刻离开这个地方。」他由我身边走到他的办公座里,连一眼都没看,手便忙碌翻阅手中密密麻麻文件。 「我有话想说…」我怯怯的说。又如同往日般,跟他说不到一句话,声音老早消失的无影无踪。「其实我是徐瑞恩。」 他高举手,制止我想继续说下去,然后将那叠文件用力往桌上一甩。我看见他面无表情的克制情绪,压低嗓子的说:「你给我们麻烦还不够吗?我是不懂为什么你非得选择在我的公司自杀,但因为你,miss徐还在医院!但现在你却来假冒她的身分。」 他是担心我吗?虽然从没表态过他对我有任何私情,但这一刻似乎也值得。 「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起,但请相信我,她一定会醒的。」我说,眼睛从头至尾都紧紧跟随他的一举一动。 「我当然依定会想办法让她可以醒来,你大概不知道,每一个记者都是我们公司很重要资產,一分一秒都可以影响数千万人的价值观。」 「所以你担心的只是资產?」我问。声音既疑惑又有些难以置信,我从没想过自己在他心里地位,但也从没如此明瞭听见自己原来也是公司的附属品。 「至于这点我无从奉告,也许一隻丑小鸭可以变成天鹅,但是站在第一消息的我们当然有资格揭发真相,相不相信,如果严小姐在继续这样荒腔走板演出,只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