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早的时候我就离开了。 我并没有跟苍道别,那种时刻不论说什么话似乎都怪难堪的。 苍应该觉得我走得很坚决吧,倘若是清醒的,他会知道并非如此。在他的怀里,我紧紧拥着他,睁开眼后我还是躺在床上好久好久,意识到时间才真的起身离去的。 才刚走出门,我就觉得很懊悔。 隔天的宿醉与我的懊恼参杂在一块,烦得我真的很想去撞墙。 我整个人贴在墙壁上,胸脯明明只是轻轻撞到墙却让我痛得不得了,我轻压自己的胸口,一样是轻轻一压就有好几倍的疼痛感,还似乎有点硬块。是胀乳吧? 我想我彻底地忘了邀他来参加婚礼的目的,而且还扭曲成了意想不到的插曲。 结果,新婚之夜,躺在我身旁与我温存的男人居然不是我的老公,而是别的男人,前男友。 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啊! 我打开手机,发现蔚杰传给了我一封简讯。 抱歉,今天可能不回去了。 接下来这几天绝对好好补偿。 by蔚杰 当我看到这封讯息,其实我心里并没有任何难受,一丁点也未涌上心头,反而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昨晚,我是在一种非常衝动的状况下选择不离开的。 如果蔚杰没发这则简讯,我现在穿着浴袍走回房间一定会被他质疑,况且我还闹了一整个晚上的失踪,真不知会演变成怎样的可怕局面。 我一直在冒险,但在出发之前我都会将路途上的所有障碍物用尽办法消除,所以我的帽险中很少会有什么刺激感;可有个时候兴致来了也会忍不住赌,而且每一个都是大赌,把所拥有的一切全都压下去当筹码的那种。 昨晚,我赌赢的是自己的婚姻;却也赌输了。 或许有那么一丝机会在那之后能够重修旧好的感情──不,我在说笑。自从我註定必须帮我那造了不知多少孽的父母背债时,这段爱情就已经熄灭并且被人踩坏了蒂。 更何况,我们对彼此之间还有爱吗? 昨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一时回忆起了过去那段携手走过的美好,在酒精催化下產生的错误罢了。 那只是个句点,今早在饭店用完餐,他们就会搭机返台了。 我推开房门,缓缓地走到床舖前,还铺满了玫瑰成了个爱心图样。人不在,浪漫有何用? 还是先来泡个澡吧,我脱下浴袍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开始放水。凝视着镜中的自己,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