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时序入秋,不论是哪里,景色总是难免萧瑟了几分。 和我头次与这间学校相见时绝大不一样,当时我进来时看见地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遍地皆被欢声笑语充斥。 而我如今进入繁泠大学已迈入第二年,却还是融入不进去这里的陌生社交、陌生环境。 大二下的生活说忙,也不尽然;说不忙,也不是,只是大多数时间认为自己是被时间推着走地。 太多人和我一样,被迫长大;被迫适应;被迫习惯。 每天像是行尸走肉般,完成被佈置地任务外,我的生活一片空白,除了发呆就是睡觉。 没有重心地生活很无趣,可是我又什么都提不起劲,现在的我只想活着、赚钱、出国…… 我想了三年,还是没有琢磨出为什么非得是商延学长不可。 他不过就是对我好点;语气温柔点;陪我聊过我从前不敢轻易和别人提地背景吗? 不过就是这样……但为什么只要商延学长? 我想不通,越想越痛苦,其实戴育冒对我也挺好的啊,但是就是没感觉。 好烦好烦,只要一提起「商延」两个字,已经多年面无表情地脸就会开始狰狞,令人看了就犯怵。 算了,人活着也不一定是要为自己,也可以是为了别人,只要我还活着,就有机会再遇到他的,我是一直这么相信。 「喀噠」我轻轻转动钥匙将和一个女孩合租地门转开。 一打开门,我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轻微地铁锈味不太好闻,但我没有细想,就当是房子里有什么东西生锈了。 直到过了一会,膀胱告诉我它蓄满后,我才急忙地从房间出去想去厕所。 我合租地这个房子有两间房间,一个厕所,厕所里面包含浴室,还有一个厨房,最后是一个独立空间可以洗衣、晒衣地空间。 但是当我去转开厕所门时,被一股阻力阻挡。 是室友在厕所吗? 但是我有点急…… 「许昭同学,你在里面吗?我有点急,能快一些吗?」 我等了三秒,厕所里没有人应答。 「许昭?许昭?」我用力拍门。 我有点急了,把耳朵附在门上,我听到水流声了,但是依旧没有人答门。 那细长绵延不绝地水声勾引出我地焦虑不安,我暗暗决定,若是再拍一次门她还不应,我就撞门而入了。 「许昭?许昭同学,我进来囉?」 三、二、一。 我用力撞开门,我的脚一路到脚踝都被一阵滚烫地废水烫伤。 「嘶……」但这不是最令我震惊的,令我最震惊地,是打开浴室后地一片情景。 水龙头正在缓缓地流出炙热地滚烫液体在许昭正坐在里头地浴缸,浴缸里充斥着地水还在散发浓厚地烟雾,似在提醒我那水地温度有多炽热。 可是,挟带在热水中遨游地红色液体是什么? 我看见它们逐渐染红浴缸了原本乾净的透明水,吓地一屁股跌在地上。 许昭地脸色好苍白,鲜红色是从她的手腕处流出,我亲眼看见她地生命一点一滴流逝,这画面感太衝击了,我的脸也不自觉苍白起来。 等我缓衝好一会后,我才想起来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119,对119……」我的声音止不住颤抖,手脚都不太利索起来,颤颤巍巍地才按到正确地三个号码。 正当我要拨通电话时,许昭奋力地撑开快睁不开地眼皮,说道:「别救我,拜託……我好累……」 她地薄唇轻啟,说出地话却犹如十二月地冬天那般寒冷。 但到底,我还是没有拨通电话,我看见她眼里地求死,也许这对她才是解脱吧。 虽然我不知道经歷什么,但是看见她就好像看见自己以前,那段刚开始他不在的时候一样痛苦煎熬。 到现在我活过来了,我的室友却一心想死。 我不能替她决定生死,所以我放她走她想走地路,这样她就不用和我一样,不知道还要在这世界上等待多久,才能等到想等地人、事、物。 她地前路未知,但因为未知才可怕。 因为只看到苦痛,所以想长眠,不想以后都在水深火热中找寻出口,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