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 冬雪挑开门帘进来, 手里端着温水, 最近天气冷了, 帐篷里的炭盆会等中午温度上来了才会熄灭, 不然秋风凄冷, 让娘子受冷就不好了。 萧洛兰回过神,把日历本合上,这是她自己做的,总觉得还是看熟悉的东西有安心感。 她走过去洗漱,又看了一眼外面,今天天气不好,乌云堆积,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风也比平常大了些,吹的远处的幽字大纛猎猎作响。 冬雪站在主母身后给她琯发,忽的听到了远处军营列队的声音,动静还不小。 萧洛兰自然也听到了。 “估计是拓跋郎君带着人驱赶那些烦人的草原轻骑吧。”冬雪把主母乌黑浓密的柔顺长发用一根绸带系好,动作轻柔。 “娘子今日还去李大夫那里吗?” “去看看。”萧洛兰回道。 “我和您一起去吧。”冬雪道。 “李大夫不让你进去呢。”萧洛兰转过身,望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冬雪,捏了捏小姑娘的脸,笑道。 冬雪知道军医帐篷不能随意进出,可主母在李大夫那里忙,自己作为贴身女婢,反倒不能经常在她身边,想想就颇为郁闷。 “那个肚子破了的拓跋人好了吗?”冬雪想到那个让主母熬夜看顾了一晚上的拓跋骑兵。 “李大夫说他有很大的可能会活下来。”萧洛兰想到这,心中轻快了一些。 “那就好。”冬雪也很高兴:“奴去端早食过来。” 等用完早食过后,萧洛兰披上褐氅正欲出门,听到门外有拓跋阿骨的声音。 今日不是他们去的吗?萧洛兰坐回榻上,见冬雪又要搬屏风弄薄纱帷幔,犹豫了一下说道。 “要不不弄了吧。” 她见上次拓跋阿骨兄弟俩来头就一直垂着,压根就没抬起来过,就连离去时,也是毕恭毕敬的,好像也没必要弄。 冬雪听了主母的话,有点纠结,最后还是听主母的话将屏风放回了原处,她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弄得没有一丝皱褶才走出去。 “拓跋郎君,主母请二位进去。”说完,就侧身,敛衽一礼。 “多谢。”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流程。 拓跋阿骨带着阿弟进去叩请母亲/主母安康。 萧洛兰望着二人,让他们起来,问道:“今日找我可有事?” 拓跋阿骨跪在地上,听到这话,道:“《礼记·曲礼上》言: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早前因战事忙碌未能恪守父亲定下的半月一请,已是不孝,母亲今日此问,儿更显羞愧,日后定当每日晨昏定省,叩请母亲金安。” 拓跋阿木愣了一下,听完哥哥的话,脸都憋红了:“主母,我与哥哥想的一样。” 所以今天过来只是简单的请安?萧洛兰见他们两人跪在地上,再看拓跋阿骨不善言辞的羞窘模样,笑道:“你们都起来吧。” 拓跋阿骨和拓跋阿木起身。 “既然战事忙就不用过来了,我知道你们心意就好。”萧洛兰让自己适应现在是拓跋阿骨义母的身份,她道:“等回阆歌,还是半月一请就行了。” “儿谨听母亲教诲。”拓跋阿骨低头道。 “今日外出追击的不是你们吗?”萧洛兰问道。 “回母亲的话。”拓跋阿骨恭敬m.PartSoRDer63.COm